衡芜不平气地扁了扁嘴,正待再和兰芷辩上几句,却被顾弦歌淡淡打断:“兰芷,你出宫一趟,和宋南碰个面。”
顾北辰气得额角青筋跳动,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怕下一刻就能命令将顾湘拖下去斩了!
“颇得民气?”顾北辰笑得咬牙切齿,“这话也幸亏你美意义说出口!”
“儿臣不知做错了何事,竟惹得父皇勃然大怒。”顾湘以额触地,诚惶诚恐地说到。
因而,坊间的某个流言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乃至连同三本帐本一起传到了顾北辰的跟前。
顾湘攥住账簿的手寸寸收紧,用力到手指枢纽泛出阵阵灰白之色。
顾湘一下子被人炒得炽热。
“你在护国寺焚香吃斋近一月,滁州旱情不但不好转,反愈演愈烈!”
后背沁出层层盗汗,顾湘骇得面无赤色。
他拱了拱手,不疾不徐地回到:“陛下,依臣鄙见,倒不如将四殿下名下的那三家财产先充入国库赈灾。”
“你可知,现在坊间怨声载道,满是臭骂你个混账东西的!亏你还敢腆着脸说本身颇得民气!”
顾湘目光一扫那帐本,当即面色大变!
兰芷非常好笑地睨了蘅芜一眼,并没把她使的小性子往内心去。
“你曾亲口提出缩减宫中用度以来赈灾,可你呢,一顿早膳便要吃十几个菜品,真是好大的场面!”
话落顾北辰又是一脚踹去,正正踢到顾湘的小腹上,痛得顾湘面色煞白地蜷起了身子,浑身抖成一团。
顾湘手指颤抖地翻看着账簿,越看越是心惊。
“你竟然还敢躲!”顾北辰怒不成遏,扬手又是一方砚台甩了过来,这下顾湘那里还敢躲开,挺着身子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兰芷,你让宋南把顾湘在鄞都里的财产挑两三个透暴露去,别的让他差人在官方放些风声,就说是……”
“衡芜,你管着些本身的嘴吧。”兰芷为顾弦歌奉上一杯热茶,没好气地剜了衡芜一眼,“你是恐怕别人不晓得殿下在四殿下的折杏宫中有人吗?”
可恰好……这几个帐本上有好多笔来源不明的财帛支出,并且,每一笔的金额都还很多,七零八落地加起来,统共得有黄金万两吧。
……
顾弦歌有条不紊地做着安排,兰芷听得几次点头,忍不住笑着说道:“殿下这体例好,四殿下此次只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顾湘昂首不解地看向顾北辰。
砚台砸在脑门上,收回轰然闷响,墨汁泼出,糊了顾湘一脸。
顾湘话还没说完,面前俄然黑影一闪,顾湘下认识地侧身躲过。
“看看你干的功德!”顾北辰“啪”地将帐本摔在了顾湘的面门上。
“萧晔,现在你大了,男女有别,不比小时候。”
顾弦歌用茶盖扒开杯中舒卷的茶叶,抿了一口香茗:“兰芷办事稳妥些,你为人暴躁了点。”蘅芜闻言只是闷不吭声地垂下头来,下巴抵着胸口,脚尖在空中上无聊地碾来碾去。
“至于护国寺祈福求雨一事,陛下应另择一温厚诚恳却又身份高贵之人前去,如此方能彰显陛下爱民重民之心。”
顾湘闻言身子一僵,不但肉痛,连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容相感觉此事该当如何?”顾北辰一脚蹬开了告饶的顾湘,拂袖坐在了一旁的长榻之上。
被顾北辰踹过的处所翻江倒海似的痛,顾湘咬牙强行忍住,膝行至顾北辰的脚边,扒拉着顾北辰的腿,颤声告饶:“父皇,儿臣一时胡涂,求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遇,儿臣晓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