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怨本宫。”顾弦歌咬字清楚,内里仿佛模糊有些别的意味。
“如此,你便替朕向苗老问声好了。”顾北辰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幽幽的目光一转便落在了一旁的容琛身上,“六儿毕竟年青,不若容相陪六儿一同前去吧。”
萧晔目光灼灼地盯着兰芷的头顶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哈哈一笑:“兰芷姐姐说得对。”
跟着责怪的话语声,顾弦歌面上的书被人拿走。
“你如何来了?”顾弦歌另有些未睡醒的慵懒之意,嘟囔着嘴说话的模样非常勾人,看得萧晔心中一动。
对于本身身材下认识的反应,顾弦歌内心又气又恨,可面上却还不能暴露分毫,忍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几分。
萧晔见此眼神暗了几分,伸手戳着顾弦歌的脑门,鼓着腮帮子说得愤恚:“你现在竟连我的生辰都不记得了么?”
一卷软皮书斜斜掩在面上,顾弦歌闭目小憩,看来好不舒畅。
“半月后乃是苗老半百寿辰,朕总该做出些表示。”一提及苗老顾北辰眉头就拧成了一个死疙瘩,心烦意乱之情显而易见。
“得得得,你又要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了。”萧晔不满地打断顾弦歌的说教,诱人的丹凤眼里流光溢彩、风骚天成,却在看向顾弦歌时带上了一股专注的味道。
顾弦歌今后一甩,衡芜顺着那股力道被重重甩在身后的地板之上,还为来得及翻身而起,顾弦歌已经一脚踩在了衡芜的胸口之上。
尖啸冲出时伴跟着“咔咔”几声脆响。衡芜只觉吸气吐气都显困难。她晓得,殿下一脚踩碎了自个儿的肋骨。
顾弦歌抬手就近捏住了萧晔的鼻子,揪着鼻子摆布晃着他的小脑瓜子,语气和顺:“我还长了你两岁,你……”
“兰芷姐姐可知陛下是因何事传见阿弦?”萧晔转头看向兰芷,面上的笑容光辉明丽得让人提不起丁点戒心。
顾弦歌一声轻唤,兰芷忙不迭地上前来将浸水后的桑拿纸规整地贴在了衡芜的面上。
顾弦歌飞速地清算好了仪态着装,大步流星地直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不得不说,萧晔长着一双极其标致的眼睛。他的眼神洁白而又透亮,让人一眼能够望穿他统统的情感。
……
顾弦歌来到御书房时,顾北辰正拧眉看折子,而容琛则笑容暖和地坐在一旁。
“儿臣愿去苗疆一趟。”顾弦歌天然晓得顾北辰心中所虑,是以非常体贴肠为君分忧。
“阿弦又在偷闲了。”
发觉到顾弦歌的回避,萧晔没出处地内心发堵,本来好好的兴趣现在也消了大半,蔫不吧唧地回到:“你可知五今后是甚么日子?”
“苗老乃儿臣外祖父,于情于理都该是儿臣前去。”
顾弦歌哈腰拾起奏折,翻开一目十行地飞扫而过,心中已经大抵明白了顾北辰此次唤本身前来的目标。
“你授我一身本领,我自铭记于心,可你晓得,你于我而言不但仅是恩师,更是我……”萧晔白净的面皮上快速腾起一抹红晕,眼神摆布游移却不敢迎上顾弦歌的目光。
顾北辰的目光仅是轻描淡写地一扫,却让人压力陡生。
正此时,兰芷疾步走了出去。
“殿下,陛下差人传话来,说是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兰芷,衡芜自小与你情分不薄,本宫这么做,你可怨本宫?”顾弦歌的双目永久那么迥然发亮,让人底子不敢直视。
苗疆地处西南,划地而治,下辖两省五郡,其职位划一于一个小小番王。加上苗疆气候湿热,毒虫蛇蚁各处,并且民风彪悍,苗老又从不假以辞色,是以,朝中鲜少有人敢出使苗疆去触阿谁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