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差人传话来,说是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发觉到顾弦歌的呼吸窜改,萧晔眯着眼睛促狭一笑,磨着顾弦歌的耳朵说到:“阿弦莫不是害臊了?”
顾弦歌今后一甩,衡芜顺着那股力道被重重甩在身后的地板之上,还为来得及翻身而起,顾弦歌已经一脚踩在了衡芜的胸口之上。
因为谁也不会感觉具有这么澄彻眼神的人,实在是个心机诡谲之人。
“兰芷。”
“晓得了。”
痛,痛得衡芜全部身子都在痉挛着,浑身大汗淋漓。
顾北辰的目光仅是轻描淡写地一扫,却让人压力陡生。
“哈,倒真是忘了。”顾弦歌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冲板着脸的萧晔好一阵挤眉弄眼,直到萧晔忍不住笑出声时,顾弦歌才松出一口气,抬手将他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刨得起了很多毛边。
炽热的呼吸如有若无地扫过耳廓,顾弦歌的身材情不自禁地绷紧了几分,喉咙变得枯燥而又炽热。
衡芜摆布不过一个主子,叛主在先,被命令正法本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这华清宫大家都知兰芷和衡芜情分不薄,可此次六殿下却下号令由兰芷亲手处决衡芜,对此一事,众说纷繁。
兰芷垂下了头,寂静了半晌才掷地有声地说:“奴婢……”
一张接着一张……灭亡的堵塞感再次囊括而来,衡芜喉中不住收回连续串地哭泣声,垂垂地,越来越弱。
苗疆地处西南,划地而治,下辖两省五郡,其职位划一于一个小小番王。加上苗疆气候湿热,毒虫蛇蚁各处,并且民风彪悍,苗老又从不假以辞色,是以,朝中鲜少有人敢出使苗疆去触阿谁霉头。
顾弦歌扣在衡芜肩上的手往下用力一抓,如同铁钳嵌入肉中,紧紧勾住竟让衡芜摆脱不得分毫。
这么个烫手山芋,除了顾弦歌,还真没人敢接。
就这么一晃便是十来日,最热的天儿已经畴昔,渐入初秋,气候也渐渐地变凉了。
跟着责怪的话语声,顾弦歌面上的书被人拿走。
顾弦歌来到御书房时,顾北辰正拧眉看折子,而容琛则笑容暖和地坐在一旁。
“你如何来了?”顾弦歌另有些未睡醒的慵懒之意,嘟囔着嘴说话的模样非常勾人,看得萧晔心中一动。
“你?”
扭头一看,顾弦歌一张脸隐在明暗交叠处,半张明,半张暗,平增几分诡异肃冷之气。
“得得得,你又要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了。”萧晔不满地打断顾弦歌的说教,诱人的丹凤眼里流光溢彩、风骚天成,却在看向顾弦歌时带上了一股专注的味道。
“阿弦又在偷闲了。”
顾北辰哈哈一笑,说得戏谑:“朕还不至于穷得连一辆马车都没有。”语气虽调侃,却仿佛是不容回绝了。
萧晔俯下身来,半个身子几近都要趴在了顾弦歌的身上,眯眼笑得动听:“阿弦睡觉的模样真像一只小懒猫。”
“不知父皇传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顾弦歌拢袖作揖,面上的神采一派恭敬。
“兰芷姐姐可知陛下是因何事传见阿弦?”萧晔转头看向兰芷,面上的笑容光辉明丽得让人提不起丁点戒心。
顾弦歌抬手就近捏住了萧晔的鼻子,揪着鼻子摆布晃着他的小脑瓜子,语气和顺:“我还长了你两岁,你……”
“哈哈,阿弦还真害臊了。”萧晔笑得明朗,衬着他湛亮的眼神,仿若火普通灼烧着顾弦歌。
顾弦歌愣了一瞬。
“你授我一身本领,我自铭记于心,可你晓得,你于我而言不但仅是恩师,更是我……”萧晔白净的面皮上快速腾起一抹红晕,眼神摆布游移却不敢迎上顾弦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