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不接碗,只觉得他是衰弱得连抬手的力量都没了,因而皱着眉不甚甘心道,“你这是病得太重,要我喂你?”接着便在蔺长泽阴沉的目光中搅了搅药汁,舀起一勺喂到了他唇边,一脸的宽弘大量,“咱俩一码归一码,陆家的仇我就先放一边儿,今后还得和厂督共图大计嘛。只是喂个药罢了,我军中的马夫生了病我也这么顾问过,好说好说。”
“你……”
话音落地,司徒清闲眼中的骄贵同对劲一闪而过,他扯了扯唇,似笑非笑道,“算你这丫头会说话,行,就当你说的不假吧。”说完掖袖举针,神情沉下来,道,“来,把他的衣服给扒开。”
她惊诧同他回望,仿佛还没有回过神。
“蔺厂督……”她有些艰巨的开口,声音出乎料想的干涩,“他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