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怔了怔,游移道,“殿下的意义是,女皇召您回京,是要借此机遇减弱你手上的兵力?”
周景夕鼻头一酸,险险就要流下泪来,但是她咬牙忍住了。周景瑜站在人群中望着她,双眸模糊赤红,不言不语,只是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顾家?”魏芙蹙眉,瞧着那两位容光照人的公子与蔺长泽扳谈,道:“那岂不就是三公主的背景?”
隔得太远看不清脸,她蹙眉,是时屋别传来秦公公的声音,恭谨道,“殿下,到都城船埠了,督主让主子来请您下船。”
周景夕顺手往嘴里扔了颗蜜糖,漫不经心道,“你觉得这些人真是来接我这个大将军的?”说着一笑,右手随便往船埠那儿比划了一阵,道,“瞅见没,阿谁公服上绣麒麟的瘦高个儿,是诤国公府的大少爷,诤国公顾安的宗子,周景辞的驸马爷,顾梓楚。你再看他中间儿阿谁,腰上挂着攒花结宫绦的,那是顾家二少爷顾梓嵩。”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魏副将心头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是……”周景夕的双唇有轻微地颤抖,她怔了怔,步子朝前走近几步,眼也不眨地望着那名女子。
她回过甚来,打断道:“我离京五年,陛下年年庆生,却唯独这一主要召我回京,你不感觉奇特吗?”说完不等魏芙接口,她便又笑道,“这些年我军功无数,部下有二十万精兵,功高盖主啊。每个朝代的帝王都会有如许的顾忌,哪怕对方是本身的亲骨肉。”
周遭顷刻鸦雀无声。
五公主是军中摸爬滚打了数年的人,加上自幼习武,身材的复原速率也非平常女子所能比。在大船上颠荡了几日,在公主差未几病愈的第二天,窗外的水浪声终究被愈渐喧闹的人声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