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还朝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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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夕却嘲笑出声,调侃道:“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害了那么多无辜不幸的人,念再多的经有甚么用?该下天国的还是会下,诸天神佛也帮不了那些作歹多真小我。”

“厂督这话我可不明白了。”周景夕含笑转头,笑容中却蓄满塞外大漠的风霜,“你我从始至终都是相互操纵各取所需,何来孤负,何来信赖?再者说,事已至此,问这些又有甚么意义。”

她拧眉,俄然发明事情的走向有些出乎本身的料想。阿谁厂督,仿佛比五年前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了。

蔺长泽面无神采地嗯一声,接着又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个青花瓷小瓶放在了桌上,眼也不抬道,“多有叨扰,臣辞职。”说完没有半晌的多留,回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奉旨行事?”她像是听了甚么天大的笑话,仰着头大笑起来,半晌安静下来,望向他厉声诘责道:“陆家满门忠烈,若不是你视定远侯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你一心置他们于死地……若不是你与诤国公勾搭,假造证据,嫁祸定远侯通敌谋反,母亲如何会下那样的旨意!”

她蹙眉,头一偏从他的指尖挣开,今后退了几步,“别的还能有甚么。”

闻言,蔺长泽拨弄念珠的手指微顿,道,“佛安闲心中。”

她如许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仍旧能无动于衷,的确值得敬佩。周景夕打量他,目光在他指尖滑动的蜜蜡珠上停驻,又抬了抬下巴随便道:“本将非常猎奇,厂督这副超然大定的心性究竟从何而来?因为这串珠子?因为佛?”

他面色冷酷,垂着头随便地理了理衣衫,语气一派的漫不经心,“臣不过是奉旨行事。”

闻言,蔺长泽仍旧没有半分要分开的意义。他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仍旧自顾自饮茶,周景夕大为恼火,皱紧了眉头正要开口,房门却被人叩响了。

周景夕面露不悦,没有推测此人会无聊到用这些字眼膈应她。她微抿唇,身子一侧指了指房门,语气不善,“厂督如果闲来无事,大可与风沙渡的二位当家风花雪月对酒当歌,本将信赖他们很乐意作陪。”说着便冷冰冰地下起了逐客令,“天气已晚,本将也累了,厂督还是请回吧。”

“……”

一别数年,这小我的很多风俗还是一成稳定。淡淡的水沉香异化着檀香气味缠绵而来,带着一丝久违的熟谙与温和,她被覆盖此中。忽的,他微凉的指尖捏住了那精美小巧的下颔,迫使她抬起了头。

“比方说,”他顿了顿,视野看向她的背影,声音愈发降落,“我孤负了你的信赖。”

他靠近,周景夕也没有闪躲的意义,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不自发地垂眼,将视野从他面上移开。

这番话说完,两小我都堕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蔺长泽端倪间的神情没有波澜,只是目光淡然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仿佛并未被她的话震惊分毫。

他微微俯身,低头靠近她的唇,却在相隔三指的处所停了下来。含混的视野流连过她的唇和眉眼,她闻声他的声音低缓而轻柔,缓缓问:“阿满,这么多年你耿耿于怀,究竟是因为定远侯一家的死,还是因为别的甚么?”

医治外伤的金疮药……

“嫁祸朝廷重臣的罪名不轻,”蔺长泽指尖缓缓捋着念珠,微合着眸子寒声道:“殿下无凭无据,切不成胡言乱语。定远侯通敌,人证物证俱在,由圣上亲身定案,殿下现在一口咬定是臣嫁祸,臣可不敢担这个罪名。”

隔得太近,周遭太静,如许的间隔使相互都能闻声对方的心跳。蔺长泽半眯起眼,清冷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地打量,指腹成心偶然地摩挲她柔滑的唇,如许的密切与平和实在暌违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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