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还朝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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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数年,这小我的很多风俗还是一成稳定。淡淡的水沉香异化着檀香气味缠绵而来,带着一丝久违的熟谙与温和,她被覆盖此中。忽的,他微凉的指尖捏住了那精美小巧的下颔,迫使她抬起了头。

她咬着下唇冷冷同他对视,好一会儿,俄然瞧见那位厂督缓缓站起了身。

蔺长泽沉吟半晌,复又莞尔,“说的也是。毕竟殿下与臣之间,早已无转圜之地,究查畴昔的事也不过徒添伤感罢了。”

他面色冷酷,垂着头随便地理了理衣衫,语气一派的漫不经心,“臣不过是奉旨行事。”

门别传来云霜的声音,恭谨而降落,“已照大人叮咛的办了。都城派了十五个杀手来,混入了胡人商旅中,预备乘机行刺殿下。那些杀手个个武功高强,齿缝里都藏了剧毒,被擒后便他杀了。”

她如许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仍旧能无动于衷,的确值得敬佩。周景夕打量他,目光在他指尖滑动的蜜蜡珠上停驻,又抬了抬下巴随便道:“本将非常猎奇,厂督这副超然大定的心性究竟从何而来?因为这串珠子?因为佛?”

春花开谢,秋草荣枯,弹指间,京都的那场大火已经畴昔了整整五年。五个春夏秋冬,她独守在玉门关,用无数的枯骨和无数次的厮杀来麻痹本身,直到更多的疼痛与伤口堆积,袒护住最深的那道伤。

蔺长泽特长巾掩开口鼻,侧头咳嗽了几声,烛光昏黄,竟将他惨白的唇映出了几分赤色。他垂着眼,缓缓将手巾收回琵琶袖,再开口时声音平平,又像带着料想当中的感慨,“故交相逢已逾数日,你到底还是提了这桩陈年旧事。”

周景夕面露不悦,没有推测此人会无聊到用这些字眼膈应她。她微抿唇,身子一侧指了指房门,语气不善,“厂督如果闲来无事,大可与风沙渡的二位当家风花雪月对酒当歌,本将信赖他们很乐意作陪。”说着便冷冰冰地下起了逐客令,“天气已晚,本将也累了,厂督还是请回吧。”

“……”房门开启又合上,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她一小我,仿佛从没有人来过。

这番话字字血泪,她破天荒地失态至极,几近是用吼的,嘶喊到最后,嗓音已靠近沙哑。闻言,蔺长泽那头堕入了一阵沉默,很久,他才缓缓展开眼看向她,以一副安静却又庞大的眼神。

“厂督这话我可不明白了。”周景夕含笑转头,笑容中却蓄满塞外大漠的风霜,“你我从始至终都是相互操纵各取所需,何来孤负,何来信赖?再者说,事已至此,问这些又有甚么意义。”

“奉旨行事?”她像是听了甚么天大的笑话,仰着头大笑起来,半晌安静下来,望向他厉声诘责道:“陆家满门忠烈,若不是你视定远侯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你一心置他们于死地……若不是你与诤国公勾搭,假造证据,嫁祸定远侯通敌谋反,母亲如何会下那样的旨意!”

“嫁祸朝廷重臣的罪名不轻,”蔺长泽指尖缓缓捋着念珠,微合着眸子寒声道:“殿下无凭无据,切不成胡言乱语。定远侯通敌,人证物证俱在,由圣上亲身定案,殿下现在一口咬定是臣嫁祸,臣可不敢担这个罪名。”

医治外伤的金疮药……

无数尘封的畴昔在顷刻间突破了重重樊篱,再度新鲜了那一张张蒙尘的面孔。她右手成拳狠狠砸在桌子上,茶壶的盖子被震落了,水滴飞溅而出,“世上竟然会有你如许厚颜无耻之徒!陆筝姐姐死时才十六岁,另有她方才出世的孩子……她们的人生才刚开端,蔺长泽,你为了一己私欲害得陆家灭门,七十二条性命啊……你如何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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