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偶然,他行动轻得如微风细雨,绵绵不断,可那口中的情话更象一刀刀的凌迟,把她统统罪过都唤醒……
珍妃返身,跪于床榻边,唇角轻颤,泪声溢出,“银姑,本宫晓得……你爱洁净,本宫给你……换件洁净的衣裳。”带着最后的拜别,珍妃含泪悄悄地帮着她擦拭着身材。
可惜,大婚没多久,兰御谡又娶了相府令媛柳青芸。固然柳青芸是侧妃,但她是相府最受宠的嫡出蜜斯,她脾气放肆放肆,并不把她这个正妃看在眼里,为争宠,花腔百出。彼时的她,脾气清冷,只守一方寸土,碰到委曲也不肯同兰御谡倾述,多少个独眠的夜晚中,也只要银姑用最暖和的度量安抚着她。
更可爱的是,全部夜晚,她的神智一向是复苏的,但她的身上的几道穴被银针所制,她叫不出来、欲哭无泪。
她不晓得是悔怨自已的打动,还是应当恨沈千染悔了这统统!但是,皇儿,你不该,用如此狠辣的手腕!不该的,我是你的娘亲!
珍妃怔怔地看了半晌,先是死命地摇着头,难以置信地瞪视着银姑的尸身,最后哭笑不得,满身颤栗,竟蒲伏在地。
她看着兰御风的眼睛血丝满布,神情痴迷,如珍似宝地吻着她,一声声唤着她,“千染、千染、沈千染……”,她几近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不是妒忌,而是羞愤、无地自容得想死。
银姑一双浮泛的双眼无焦聚地伸开。略显干瘪的身材满身高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充满了青紫和牙痕。那一处的被人弄得红肿不堪,另有几处裂伤,床单上到处是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