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蝶在两名舞姬的搀扶下,上了二楼。
兰锦之母虽出官方,但在帝王心中,无可对比,虽一年只要一个月回宫伴驾,但一个月中,天子除了上朝就是留在兰妃的宫中,可见盛宠。
兰陵的行动渐行渐下,仿佛只要容蝶一挣扎便能够摆脱,可两人离得很近,她清楚地读到太子眼中没有一丝笑意,那眼神如一张细细的充满波折的网将她一点一点地包裹住,然后折卸、吸食。她浑身僵如木石,勉强笑着。
容蝶没有半分不安闲,倒象平常普通,先向兰陵端礼,再一一敬酒。
兰亭半靠在酒案边,正半阖着眼微眯着看着容蝶,眼神好象有些飘浮,眸中没有冷傲之色,象是早已熟谙容蝶的模样,兰陵心底又是微微一跳。
兰陵大掌抚向容蝶矗立的胸脯,脸上如微风细雨,“蝶儿明天如此卖力,争得合座喝采,孤甚对劲,蝶儿想要甚么犒赏?”
兰亭未开口,一旁的兰锦俄然鼓起掌,本来,一个绿羽宫装的女子缓缓地走向舞台中心,只见她翩纤袅娜的法度中,带着碧水般脉脉风情。
兰陵轻笑,大掌轻抚容蝶蒲伏在地的头,声音里暖和,听不出任何非常,“蝶儿,孤一贯疼你,把你留在隆景轩中当个公主似地扶养两载。现在你这朵娇花也开至盛艳,需求蜜蜂胡蝶采汲,与其让你四周散花粉招蜂引蝶,还不如孤为你早做筹算,也不算白疼你一场。不过,这殿中皆是孤的兄弟,酒可相让,女人可不能同品偿,孤就把你赐给孤的侍卫,他们满是一群忠肝义胆之男儿,也不算委曲了蝶儿!”
兰陵轻笑,大掌轻抚容蝶蒲伏在地的头,声音里暖和,听不出任何非常,“蝶儿,孤一贯疼你,把你留在隆景轩中当个公主似地扶养两载。现在你这朵娇花也开至盛艳,需求蜜蜂胡蝶采汲,与其让你四周散花粉招蜂引蝶,还不如孤为你早做筹算,也不算白疼你一场。不过,这殿中皆是孤的兄弟,酒可相让,女人可不能同品偿,孤就把你赐给孤的侍卫,他们满是一群忠肝义胆之男儿,也不算委曲了蝶儿!”容蝶神采惨白,仓猝从太子怀平分开,跪下伏地,“太子殿下,蝶儿是不是做错甚么,请太子明言,容蝶必然改过。”
“罚,当然该罚!”兰亭倒不推让,靠在酒案边,懒洋洋地单手支撑脸,身边的美姬立即给他添了酒,他也不接过,而是就着那美姬的手一口饮尽,弯起标致的唇角,“方才是给急事绊住,为了赴约,臣弟连肩舆也不乘,直接骑马过来。大哥看这份上,可否少罚臣弟几杯?”这是江南的汾酒,口感佳,喝时不觉,但后劲实足,“只是公事缠身,臣弟可不敢贪酒!”
声音很轻,象仅对容蝶一人说,但殿中统统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除兰亭和兰锦仍然眉眼不动,其他的人皆吃了一惊。
可惜世人正意犹未尽之时,一曲舞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