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仪请皇后于上座,着人沏了一杯茶,亲手端给皇后,这才本身落座侧边。
“晓得便罢。皇后娘娘到底是六宫之主,必得对她多加尊敬。”
“我倒不想记得,有些人啊,不想瞥见,就恰幸亏面前闲逛。”
“琉儿,你有话说?”
“琉儿,不得无礼。”皇后轻飘飘地训了一句,问道:“左昭仪也是来此赏看杜鹃?”
“霁月,你本日倒是怎得贪睡了?”清丽排闼探头笑着说。
清丽听着,不满地嘟囔道:“娘娘真是,脾气性子太好了些。你看本日赫连蜜斯阿谁模样,甚是放肆无礼……”
“是你?!”赫连琉这才定睛看清左昭仪身后的人,竟是昨日与九王爷他们一起的小宫女,还曾出言保护源蓁。赫连琉向来不喜好老是跟着九王爷的源蓁,更是对这个胆敢出言不逊的小宫女影象深切。
清丽出主张:“娘娘如果想听,只需跟皇上提一句,皇上定会着人捉些嗓音最好、歌声最妙的杜鹃鸟,装笼子里送给娘娘听的。”
“清丽,你在宫内比霁月久些,还能说出如许的话?她无礼是她的事儿,我可不准长信殿的人如她普通。”
“回皇后娘娘,琉儿只是感觉,眼下新茶还没制好,这茶必是客岁的,不识货的才当作好茶呢。皇后娘娘如果爱茶,赫连府上有很多新奇的好茶,下次我进宫来,多带些给皇后娘娘。”
赫连琉却轻“哼”一声,似是不屑。
说话间,常娘出去了,看到清丽在,略见礼:“奴婢是新近调来长信殿的,这位女人不知如何称呼?”
皇后倒不推让,随赫连琉扶动手,上至亭内。
待霁月梳洗打扮好,去见左昭仪时,左昭仪刚用罢早膳。
“大胆!皇后娘娘在此,轮到你说话?”赫连琉呵叱道。
“女人说得对。那女人先清算,我便出去忙活了。”
“你可知,为何挨罚?”
左昭仪悠然走着,清丽与霁月诸人跟从以后。不久,便来到了御花圃,这御花圃的景色甚是都雅,想必颠末宫内花匠们的经心打理。
霁月只是低头承诺:“是。”
霁月膜拜施礼,而后说:“回皇后娘娘,昨儿确切与赫连蜜斯有一面之缘。因着在尚书院见过皇孙殿下,殿下感觉奴婢尚算机警些,便召我随行前去,端茶倒水,奉侍一日。赫连蜜斯当真好记性,与殿下谈笑间,也能记得不起眼的奴婢。”
左昭仪拿帕子轻拭嘴角,道:“罢了,明日早些起来。本日气候甚好,待会陪我去御花圃逛逛,昨儿传闻杜鹃着花了,倒想去赏花喝茶。”
“是。”
本来,来人竟是赫连琉。赫连琉打扮得还是是花枝招展,看她该当是偏疼华丽着装,倒是有些比花儿还夺人眼目。现在,她正扶着一名梳着高多发髻,插着金色凤钗之人走来。那人雍容华贵,身上衣衫绣着凤纹,定是赫连皇后。
“给皇后娘娘存候。”左昭仪福身存候。一众宫人也皆施礼。
“皇后娘娘,您瞧,这杜鹃花开的多好。红艳艳的一片。”
“只是,”皇后抬眼看了看霁月,道:“这位小女人,似是与和琉儿了解?”
“霁月今后定不会与王府蜜斯争论,更不会当着皇后娘娘的面。”
霁月请罪道:“本日贪睡起晚了些,请娘娘惩罚。”
“我当是谁呢,本来是左昭仪娘娘。”赫连琉竟仗着皇后撑腰,仅微微弯了弯身子,并未存候,嘴里还似成心偶然地说了句。
赫连琉临走前还斜看了霁月一眼,正与霁月正视她的目光对到,不免有些愤怒,又不能当即发作,一顿脚,便跟着皇后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