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乐菱这般阐发,左昭仪道:“众民皆坚信佛教,依着太子体恤民情的性子,定会修本进谏。”
霁月跑去跟左昭仪撒娇,左昭仪也是多年没吃过了,便叮咛人去宫外汇集这些食料。常娘非常高兴,教长信殿的宫女如何捆扎,包裹了很多出来。
霁月一起床,就被常娘系了五色丝带于臂上。
“这还未可知。不过本日这事确有此关联。”
霁月吐吐舌头,由着常娘打扮本身。
早餐便是煮熟的角黍,常娘剥开茭白叶子,左昭仪娘娘尝了尝:“嗯,很好吃,苦涩。着人送些给乐菱吧。”
“甚么?!”左昭仪情急之下拍桌起家,盛着溪山白露的瓷杯没放稳,跌落地上,“啪”的一声,碎成几片,茶水倾洒一地。
“噤声。可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左昭仪收缩眉头:“这不就是禁闭宫中吗?太子到底是为何事惹得皇上这般起火?”
甘泉殿,皇后处。
“别担忧,我去问问娘娘。”
“来人,娘娘失手突破了杯子,快打扫出去,免得扎伤娘娘贵体。”因担忧左昭仪被瓷杯碎片伤到,乐菱反倒平静了些,唤宫女进房内清算。
“罢了,你们拿些吃去吧。”常娘分发了些,小宫女谢过。
“唉,”左昭仪深叹口气,道:“皇上最讨厌别人违逆他的心机。即便太子辩白再多,也是听不出来的。”
宫女也回了礼:“也恭祝左昭仪娘娘万福。”
殿门口,清丽福身:“劳烦姐姐通传,奴婢是长信殿的,奉左昭仪娘娘之命,特送些端五角黍来。左昭仪娘娘说,角黍甜美,愿与皇后娘娘共享。”
“恰是。太子与几位大臣数次上奏,欲禁止帝意。却未曾想,给本身招来祸端。本日皇上于朝堂之上昭告,要五十岁以下的沙门一概出家服兵役。太子禁止,却遭宰相崔浩利斥,指责太子包庇沙门,诘责是否与客岁‘盖氏一案’有关。”
清丽刚一点头,乐菱便冲出来了。
霁月嘻嘻笑着:“我不会包,只会吃。”
“确切如此。皇被骗即命令太子于东宫闭门思过。凡是讨情的大臣一概打入大牢。”
“既是端五之节,常娘做的角黍苦涩适口,断不能只要我们独享。差些宫女送些去各位娘娘府中吧。把霁月叫来。”
常娘忙应了下来。
宫女听言退出。
气候垂垂热了起来,那平常常娘提示,霁月才记起已是快到仲夏端五了。
“确切温香如兰,口感纯粹。常娘走了吗?还未出门的话,让她也捎些溪山白露给乐菱去。”
“常姑姑,都送去了。”
“稍等,我这便去通传。”
常娘念叨说:“不知这宫内会不会吃角黍。”
“是以皇上近段时候,多有‘灭佛’之心,大要是说因为我朝壮丁为了回避租税、徭役,多躲藏寺庙以削发之由。实则,朝臣心中皆知,是因皇上顾忌寺庙。但是,太子及其幕僚之臣,皆以为皇上是受人勾引,我朝本就不是汉人当政,入主中原之时,太祖天子推许佛法也是为了安定民气,万众朝服。现在皇上要‘灭佛’,怕是会侵害国本,倒霉民气。”
左昭仪被吓了一跳,极少见到如此镇静的乐菱:“如何了?这么慌里镇静的?”
“这包角黍甚是讲究,要用新奇的茭白叶子,裹上粘米、粟米、红枣,包出棱角,拿五色丝线捆扎,才算完整。只怕这些质料,宫内难寻呢。”
左昭仪稍稍安定了表情,乐菱又给她斟了一杯茶水,说:“你别急,听我渐渐说。”本来,天子本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把与东宫靠近的几位大臣皆下了监狱,命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