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送些吃食……”
“固然早已晓得,也要肯定一下。”左昭仪说:“也不但皇后娘娘,命你去右昭仪处,是想看看蓓陵公主。”
蓓陵慎重地点点头:“蓓陵恰是为此事而来。父皇只是一时活力,我劝劝他,便会宽恕太子哥哥的。”
“你若不累,也可留下陪我说会儿话。”
是了,他这般崇拜太子,必定会前去安昌殿讨情。只是……天子大怒之下,怕是只会火上浇油。
“不管你是谁,都请快回吧,我当你没来过。今后不要再来西宫了。快走吧。”
蓓陵公主冲出去,唤句:“父皇!”便双膝跪地。
霁月思考道:“那么,娘娘命我等前去各宫,是为了摸索皇后娘娘的态度了?”
中常侍跪下道:“皇上息怒。”
“哦?出门去了?姐姐可知公主去哪儿了?”
“那我们,需不需求去安昌殿查探下?”
“今儿却也格外闷热,似是要下暴雨了。”
“父皇。蓓陵另有一事……”
“那,右昭仪娘娘呢?”
听到寺人拉长声音的汇报,拓跋翰这才认识到,蓓陵也被关了禁闭。
“奴婢受命给西宫娘娘送些角黍。不知,方不便利开门?”
“此事万不成推后。父皇,太子哥哥他……”蓓陵刚想讨情,皇上却重重地拍桌道:“猖獗!”
“父皇!”蓓陵又唤了声。
蓓陵委曲得眼泪直流,却挂念着不能再让九哥哥也挨罚。附耳说:“九哥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既已去求过而无果,哥哥千万不成再出来了。若哥哥也受罚,关了禁闭,今后,可更没人能帮着太子哥哥了。你且等父皇消火。”
“可贵你有这份孝心了。朕并无大碍,且退下吧。”天子似是倦怠,摆摆手。
“父皇不肯见我,我跪在此地,是想看父皇可否见我。”拓跋翰昂首目视蓓陵,眼神诚心,道:“mm,或许只要你,父皇还愿定见上一面。mm必然要替皇长兄讨情。”
九王爷还跪在殿门口,蓓陵走过来,跪在他身前,道:“九哥哥,快走吧。”
西宫外大门紧闭,常娘叩了半天,才有老妪的声音问道:“谁啊?”
“九哥哥,父皇……”
长信殿,左昭仪处。
蓓陵深深地望了拓跋翰一眼,小声道:“快走。”随即便被中常侍拉走。
霁月却没跟从下去,说:“娘娘,我有事就教。”
“女人,该用晚膳了。”常娘唤道。
“混账!”天子气愤地扔出了摊在桌面上的奏章。奏折划出一条弧线,砸在蓓陵身上。
“天然是不能的。”乐菱道:“只怕,除了蓓陵,另有一人,也去求皇上了。”
“右昭仪娘娘逛花圃散心去了。”
蓓陵公主瞥见有人跪在安昌殿门口,忙令轿辇停下,走近一看:“九哥哥?”
“这……”霁月问:“蓓陵公主能劝得住吗?”
“嗯。”
霁月初度来到嘉乐殿,报了由来,说是左昭仪娘娘遣来送角黍给右昭仪娘娘与蓓陵公主。
霁月见礼辞职。她还不晓得东宫事情,迷惑道为何左昭仪会俄然做出如许的行动。边想边急步回长信殿,筹办扣问启事。
霁月临窗而立,院内松柏枝繁叶茂,夏蝉喧鸣,一刻不断息。只是在这深宫当中,甚少看到鸟儿遨游天空。许是,鸟儿也嫌此地披发监禁之气味,不肯前来。
“但是不巧,我们公主刚才出门去了。”殿外宫女答道。
“父皇,蓓陵并无违逆之意。太子哥哥也没有,许是奸人谗谄,还望父皇明察!”蓓陵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又磕下头去。
九王爷拓跋翰正笔挺地跪在安昌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