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我也没法出宫,快说说,他们都如何样?九哥哥可被罚了吗?”
“这宫内的菜式点心吃了很多年,早就腻了。倒是宫外的花腔,新奇又好吃。”左昭仪说着,又拿起银箸:“那我再吃点。”
右昭仪看看两人,问:“你们如何会熟谙?”
“哎呀,”霁月一顿脚,焦急道:“我竟把这事忘了!”
寺人宣了口谕,说是陛下念在蓓陵公主思过态度诚切,遂解了禁足。
常娘悄悄笑了笑,道:“娘娘与清丽女人真是谬赞了。只是些在宫外学会的技术,登不得风雅之堂。大师喜好,也就心慰了。”
“甚么事?”
听到她的名字,蓓陵这才抬眼,似是有了些灵气,轻声说:“是你?”
右昭仪淡淡隧道:“那就替本宫多谢皇上了。”
“那奴婢先去给娘娘取露水荔枝。”
“娘娘,殿外有宫女求见。”宫婢报说。
右昭仪并没有想问清启事的意义,挥挥手,打发了二人回房。霁月走上前搀扶着蓓陵的胳膊,蓓陵许是多日蚀不安,寝不眠,身形肥胖了,脸上的飞扬神采也不见了。
霁月随蓓陵到她房内,只扫了一眼,便能看出,嘉乐殿虽是比来冷僻了很多,但是蓓陵房内还是能看出是天子掌上明珠般的得宠公主报酬。装潢文雅华丽,木床精雕细琢,水红色的幔帐低垂,上边编织的流苏悄悄动摇,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暗香,想来是点了宝贵的香料。
“她说,蓓陵公主意过她。”
“真的?”蓓陵此时的眼睛才略亮了亮,转头与霁月对视,语带担忧地问:“九哥哥,他,他如何样?濬儿与澄儿呢?可还好吗?”
“倒也没甚么……”常娘见四下无别人,低声道:“本日听人说,阿谁右昭仪娘娘的公主,还在被禁足呢。也不晓得皇上要禁足她多久。”
“这你就不知了。若能与公主靠近,博得她的信赖,天然是有好处的。常娘,你先去取露水荔枝吧。我去求娘娘商讨。”霁月说着,便回身跑了。
“当日我们娘娘让我去嘉乐殿,首要就是查探下蓓陵公主是否去处皇上讨情的。自她被禁足后,产生这么多事,我又出宫了几日。现在倒是忘了公主还在禁足中。”
“公主,”霁月悄悄唤她道:“公主,切勿如此低沉。”
蓓陵一脸木然,没有出声。她早就传闻敬爱的太子哥哥已经去世,而她却不被答应见最后一面。那天,想求父皇出宫送送太子哥哥,底子就无济于事,没人把她的要求传达皇上。现在解禁了,又有何用?
想来,千娇百宠的公主,也没法事事遂愿。此次先太子离世,被皇上禁足多日,对她的打击沉重。
“嘘,”霁月蚀指放在嘴边,附蓓陵耳边道:“公主,此事还是比及你房内,我再与你详说。万不成被人晓得。”
“公主千万不成这么说。”
“公主放心。”霁月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九王爷安好,两位皇孙殿下也都好。只是他们这几日不便进宫。不过现在好了,皇上给你解禁了。你若实在放心不下,能够过几天出宫看看他们。”
右昭仪娘娘性子冷酷,不擅奉承,素不得皇上宠嬖。常日里,皇上最宠的,是蓓陵公主。现在蓓陵公主因替先太子讨情,得宠于天子。嘉乐殿更是门可罗雀。此时,不知是何人而来?
“我没体例,娘娘定是有体例。”
宫内专门有凌人掌管冰政,在夏季十仲春大寒之时,主持斩冰之事,窖藏天然冰块,留置炎炎夏季利用。常娘所说的冰柜,便是分在各宫的冰例,长信殿宫人清算了洁净的箱柜储存,还在上面裹着厚重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