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无法,只能先坐下。宫女又斟了盏凉茶。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皇后打断:“你也不问问是哪家的蜜斯?”
“儿臣此言发自肺腑。万望娘娘与父皇了解。这门婚事,儿臣不管如何都不会承诺的。想来赫连蜜斯也是如此。”拓跋翰语气果断,无涓滴可劝说之意。
“多谢娘娘嘉奖,这是煎的百草凉茶,特地端来给皇后娘娘解暑去热的。”身边的宫女答复。
“皇后娘娘不必操心。儿臣是有事相求。”
“这事于你也无益。”皇后道:“平王爷年事也到了,可曾想过立室?”
“如何?”皇后挑挑眉毛,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道:“嫌赫连琉配不上你?赫连但是本宫的母家,也并没有委曲你吧。”
皇后冷眼看了看他,缓缓道:“你既如许说了,那本宫也会不强求了。”
“这段时候,宫内产生太多事了。先太子病逝,皇上心内郁结,整日睡不平稳。本宫天然想着,若能有个丧事,让皇上欢畅欢畅,也是甚好。你感觉呢?”
“还望娘娘说清楚此事。”
皇后笑罢,才说:“皇上想是感觉由我跟你说,好一些。”
蓓陵点头。看来,面前这位叫霁月的宫女,确切非同普通。
“娘娘息怒。”宫女上前安抚皇后,说:“平王爷一贯如此,说话冲撞。”
蓓陵笑了笑,语气朴拙道:“也不消称奴婢了。九哥哥与澄儿都拿你当朋友,于我这儿,天然也不需拘束。本日你能过来叮嘱,也是故意了。”
“皇后娘娘,”拓跋翰跪下叩首,道:“娘娘千万别曲解。赫连家门崇高,赫连蜜斯更是大师闺秀。只是儿臣过分痴顽,定会委曲了赫连蜜斯。”
“你母亲归天的早,无人能为你筹算着,也是不幸。现下只能由本宫为你考虑着。这男人娶妻立室,乃是迟早都要的。恰好,本宫与皇上商讨了,倒有一人,丰度端庄,家世也高,与你刚好婚配。”
拓跋翰刚想点头回绝:“儿臣……”
拓跋翰放下茶杯,道:“本日去父皇处存候。父皇提及与皇后娘娘筹议甚么冲喜之事。儿臣实在是不明白。特地求娘娘明示。”
拓跋翰正色道:“皇后娘娘,自古婚姻是人生大事,岂可为了‘冲喜’,就这么草率决定?赫连蜜斯是好,可儿臣与她并无半分情义。如若承诺了,不就是负了赫连蜜斯?儿臣当不起这负心之人,还望皇后娘娘与父皇申明。”
甘泉宫。皇后处。
皇后正饮凉茶,寺人报:“平王爷到。”
霁月表示蓓陵坐下,谨慎道:“公主现在表情不佳,抱怨是不免的。但是也要谨慎,免得被人抓了把柄。”霁月略略沉吟,又道:“公主莫非觉得,这统统都是偶尔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