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言谢,奴婢可不敢当。”
“如何?”皇后挑挑眉毛,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道:“嫌赫连琉配不上你?赫连但是本宫的母家,也并没有委曲你吧。”
那些人走得急,霁月也没瞧清是何人,只嘀咕着:“甘泉宫,是皇后娘娘的住处。这宣的是谁呢?这般仓猝。”
霁月表示蓓陵坐下,谨慎道:“公主现在表情不佳,抱怨是不免的。但是也要谨慎,免得被人抓了把柄。”霁月略略沉吟,又道:“公主莫非觉得,这统统都是偶尔产生的?”
皇后笑罢,才说:“皇上想是感觉由我跟你说,好一些。”
“哼,”皇后道:“赫连家的蜜斯,本宫亲与他说,都敢决然回绝,一丝面子都不给。”
“皇后娘娘不必操心。儿臣是有事相求。”
“多谢你了。”蓓陵说。
“琉儿脾气淑雅,也非常赏识你。本宫看着你们二人倒是极其合适。”
蓓陵点头。看来,面前这位叫霁月的宫女,确切非同普通。
拓跋翰正色道:“皇后娘娘,自古婚姻是人生大事,岂可为了‘冲喜’,就这么草率决定?赫连蜜斯是好,可儿臣与她并无半分情义。如若承诺了,不就是负了赫连蜜斯?儿臣当不起这负心之人,还望皇后娘娘与父皇申明。”
拓跋翰一起沉着脸,回到平王府,气不过,摔了门,关在书房内。
“起家吧,”皇后抬手道:“赐座。快给平王爷端杯凉茶,这气候太热。王爷又走得急,你看看,这般的满头大汗。”
越泽不解产生了何事,又不敢诘问,只得叮咛世人王爷表情不好,谨慎服侍着。
赫连皇后端盏茶,右手尾指翘起,捏着白瓷杯盖,轻呷了一小口,道:“这茶,清冷甜美,倒是不错。”
甘泉宫。皇后处。
她还记得初见霁月,是春日出游时,惊于她虽为宫女,却读过诗词,自有一身才情。又仿佛与拓跋澄干系不错,又得左昭仪宠嬖。想起拓跋澄曾说过,她琴艺不俗,人也明理。现在看来,确切是聪明之人,能受九哥哥的信赖,必是可贵的。
“你这话是何意义?”蓓陵听闻此言,蹙起眉头,喃喃道:“莫非……”
“不管哪家,这究竟在仓促。”
“皇后娘娘,”拓跋翰跪下叩首,道:“娘娘千万别曲解。赫连家门崇高,赫连蜜斯更是大师闺秀。只是儿臣过分痴顽,定会委曲了赫连蜜斯。”
拓跋翰放下茶杯,道:“本日去父皇处存候。父皇提及与皇后娘娘筹议甚么冲喜之事。儿臣实在是不明白。特地求娘娘明示。”
“哦,原是这事啊,呵呵。”皇后却没有正面答复,只掩住嘴,笑了几声。
拓跋翰进殿跪隧道:“儿臣给皇后娘娘存候。”
拓跋翰虽是心内焦心,也不敢催促。
“娘娘息怒。”宫女上前安抚皇后,说:“平王爷一贯如此,说话冲撞。”
皇后瞧着拓跋翰端茶喝了一口,问:“如何?”
“此人你也熟谙,“皇后似没有听到拓跋翰回绝的话,说:”你们二人见过好几面呢。是赫连家的大蜜斯,本宫的亲侄女。”
“此言真是令霁月打动。何来叮嘱?公主向来聪敏灵透。只是恐有阴诡之人,还是要防备。”
蓓陵见霁月严厉的神采,这才恍然明白:如果真的如许,很多事确切能够解释了……
拓跋翰刚分开甘泉宫,皇后拍桌痛斥道:“真是不识汲引!”
拓跋翰内心“格登”一下,忙说:“儿臣还未曾考虑过。不急于此事。”
“若能让父皇欢畅,儿臣定会经心极力。”
“这就对了。”皇后笑道:“炎夏最易上火,喝些凉茶,平心静气。你方才说,有何事相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