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霁月闭了闭眼,固然目前还不晓得,皇后是与何人联手,到底是如何害死先太子的。但是,既然之前救东容姐姐时,她说了皇后有害人之心,那么,这事,皇后绝对脱不了干系。现在,这朝中,大要安稳,实则暗潮澎湃。安王拓跋余是狼子野心,有皇后撑腰,必将会参与夺嫡。平王爷拓跋翰,起先靠近他,也确切想操纵他,搅乱朝局。可现在看来,拓跋翰此人,并无争权夺利之心。只不过……拓跋濬,不一样。
人常言,生辰更需思父母之恩。而我,父母皆已不在,另有何意义呢?
“女人……”常娘见霁月堕入了深思,轻声提示。
“女人,你今后,有甚么筹算呢?”
“呵呵,”霁月笑着,仰首望着天空,轻叹口气:“谈何福寿呢?活着便是可贵了。”
“哎,那当然不是啊。”蓓陵悄悄附在霁月耳边道:“我们一起逃到宫外!”
“公主说,女人去了便知。还说,她已经跟左昭仪娘娘打过号召了。”
“那家宴无聊透了,我提早溜返来的。”蓓陵拉着霁月进入阁房,边道:“快来换衣!”
“但是万一……”
“女人……”
待霁月跑回前院,却没看到左昭仪:“姐姐,寻我何事?”
“哇,”霁月拿起一块,咬一口:“嗯嗯,常娘技术是真真的好。这百合花的月饼,暗香极了。”
“快些快些,你放心吧,我帮你跟左昭仪娘娘请了假,就说你在嘉乐殿陪我。内里呀,也都安排安妥了。就只等着我们二人出去了。”
“多谢姐姐。”
“天然是打扮成侍卫啦。”蓓陵抱起一堆深色衣物,鲜明是宫内男侍之装。
“没事没事。”霁月只怕本身一不高兴,也惹得常娘忧思,忙道:“常娘月饼可做好了?我能不能先尝一口啊?”
“但是,公主从未出过宫,我也对都城不熟,就算出了宫,这内里……”霁月不由头疼,公主一贯明理,本日如何非闹着出宫。
“常娘真是操心了。娘娘定会喜好。”
“常娘,别担忧,有娘娘护着我。至于我们,尽管静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我啊,只愿做‘渔翁’。”
常娘随后才到,霁月笑着说:“常娘,你说得真对。今晚月色虽敞亮,却不甚圆,还缺了一点似的。”
“霁月,霁月,你在吗?”两人正静坐着,忽听到前院有人在呼喊霁月的名字。
或许别人看不出,霁月却能看得出,拓跋濬有抱负,不会甘于人后。至于拓跋澄,若他有幸,阔别朝堂,能得平生安然,便是造化了。
“这月饼,是把百合花瓣捣碎,拿泡了一夜绿茶水的绿豆磨成粉末,再一起糅进馅料里,精制而成,春季枯燥,这百合绿豆,最有清润、美颜之服从。”
待左昭仪娘娘离殿赴宴后,霁月与殿内留守的宫人食过晚餐,便陪着常娘清算碗碟。
运气之手,会如何翻转。谁又晓得呢?
“是呀,往年,女人都是在正月十六过生辰的。因为老爷和夫人宠嬖你,我们府里,向来是把十五的节日,挪在十六,和女人的生辰一起庆贺的。”
“嘘,父皇已是好久不到嘉乐殿了,并且十五是定会去皇后殿里的。母妃又一贯不管我的。侍女都是我的亲信,只会说我早早睡下了,谁会晓得?”
霁月与常娘觉得是左昭仪回殿了,忙起家回应:“来了来了。”
“嘘,”霁月将手指放在嘴边,警戒地望了望四周,抬高声音:“虽是在长信殿,常娘还是要多加谨慎。”
“谁跟你说,就只要我们二人的?”蓓陵冲霁月眨眨眼睛,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