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与府中幕僚商讨政事。
太子晃,当今东宫之主,明德温厚,贤名闻世。年幼时便聪明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能。成年后熟读史乘,精通方法,既有文采又善武功。天子挞伐北凉之时,命他主掌朝政,朝野以内评价甚高。后随天子出征柔然,军事之才也是令世人刮目相看。
“是。“拓跋濬赞叹:“娘娘真是好雅兴,雪后赏梅,公然比常日里更加娟秀如画。”
“是,拜别左昭仪娘娘。”三人随即拜别。
左昭仪略点头:“澄儿本日如何来了?”
拓跋翰也上前给左昭仪施礼。
拓跋澄看这小宫女低眉扎眼,彬彬有礼的模样,不由想要与她开开打趣:“要不,女人再弹一曲,就当谢礼了。”
“太子殿下,这‘灭佛’,从何提及啊?”
“嘘,你们听,有琴声。”
“走,去看看。”拓跋澄挑挑眉,兴趣盎然地就往北苑方向大步走去。
“霁月是跟着左昭仪娘娘学了些雕虫小技,也就只能闲来无事里,弹来随便听听,殿下谬赞了。”霁月答道。
“喂,澄儿!”拓跋翰禁止不及,无法地摇点头:“这小子。”
拓跋澄迷惑地问道:“皇兄,如何了?”
左昭仪复又回到坐位,让乐菱点评霁月的琴艺。
“这……”霁月还没说完,左昭仪便说:“本日倒是有些晚了,这天色,怕是待会雪还会落。”
拓跋翰瞪了他一眼,他仿佛体味到意义,又忙改口:“噢,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幸亏九皇叔提示我。娘娘,那我们就先归去了。”
雪停后,拓跋翰与拓跋濬、拓跋澄三人刚从安昌殿出来,正谈笑间,走着走着,拓跋濬却俄然立足不前。
乐菱说:“虽是你教的,倒是与你琴韵大分歧。”
“快请起家。”那人哈腰伸手扶起霁月。
“本日,父皇留我与三弟商讨‘灭佛’之事。”太子向来沉着平静,不形于色,现在倒是笑容不展。
霁月微微抬眼看他,倒是拓跋澄,没想到正与他四目相对,忙低垂眼眸,轻声说:“本日恰好雪后红梅开,故来此赏梅操琴。如果打搅了殿下的闲情逸致,还望多加包涵。”
霁月一曲弹毕,左昭仪笑着点头,看向乐菱,想听她点评。乐菱还未答话,俄然听到背后有掌声响起,转头去看,竟然是拓跋澄。宫女齐跪伏于地:“拜见皇孙澄殿下。”
左昭仪浅笑道:“平王爷也来了。真是可贵,想必诸位也都是来赏识雪中红梅之美景。”
左昭仪点点头:“好,路上谨慎,雪化路滑,澄儿走路可得看着点。”
太子与世人道:“也罢,这几日多冰多雪,诸位先请归去吧。”
“啊?”听闻此话,拓跋澄猛一转头,惊奇道:“父亲甚么时候说了?”
“回娘娘,统统都好。多谢娘娘体贴。”拓跋翰也仅以两句话回应。
“这是天然。操琴之人,各有各的神韵。”
拓跋濬看向霁月,眼神定了定,说:“女人琴艺当真不错。”
“谢殿下。”霁月忙回。
左昭仪说:“这丫头才疏学浅,倒是殿下雅量。霁月,还不快快谢过几位殿下。”
拓跋澄笑着说:“哪儿的话,这那里是打搅?我还担忧我们打搅了女人操琴呢。”
拓跋澄向左昭仪施礼:“给左昭仪娘娘存候。”
皇宫安昌殿内,天子宣召太子与诸位皇子训导。拓跋濬随父亲东宫太子一同去,正在平王府玩耍的拓跋澄也跟着拓跋翰入殿。
“也好。”左昭仪起家。
“那便好。先皇后也能放心。”
“因上回盖氏谋反一案,有人上奏父皇,说是有寺庙包庇谋逆叛军,私藏兵器军器。”太子感喟点头:“只怕是有奸人谗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