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头还狡言砌词:“这不是庄户人家里就怕孩子养不住,这才没往上报。比及成年了养住了才记实在册的。”
吴意只感觉这话有些不好,谢羽已经道:“你家王爷穷的都快过不下去了,吴大管事为王爷分忧解劳,奉上白银多少,那我就替王爷收了啊。”扭头就往周王的书房而去。
潘良在周王面前非常忸捏:“此次如果不是阿羽,恐怕还真查不了这么清楚。王爷你说,阿羽究竟是何人教出来的?真是生就的七窍小巧心,竟然连这些内里的道道都懂。”
谢羽将银子又推还给他:“王爷穷的都吃田鼠肉了,好歹我家中另有些财产,不致于如此贫困,还是留给王爷吧。”说完就欢欢乐喜走了,也不管崔晋神采如何。
这死丫头也不晓得是从那里来的,放肆狂傲的不得了!
吴意内心把谢羽骂了个臭死,直恨不得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匣子,但是又不敢有所行动,恐怕被人撞上了那就更糟糕。
潘良初度去查,也只查庄中粮食产出,比及谢羽跟着去了以后,倒是把庄上全数人丁都拢在一处,按名册盘点,等看到多着名册的几十个男女孩童,潘良都傻了。
她贿赂的如此直白,周王都被她给逗乐了,将匣子推还给她:“既然是吴大管事送你的,你收好就是了。你既然又改主张了,转头跟着潘先生去就好。本王倒是巴不得你能跟着去呢。”
皇庄的人丁数代繁衍,固然都是皇家的奴婢,但庄头与上面庄户的职位却有着天壤之别。
王庄头下狱的第五天,周王奉旨查办各皇庄的第二天,吴大管事抱着个盒子,踅摸到了谢羽面前:“阿羽管事今儿闲着呢?”
这叫甚么话?
魏帝余怒未消,痛心疾首道:“当初派周王出使楚国,乃是迫不得已,局势如此。他为大魏立了大功,换得魏楚边疆十六年承平,劳苦功高,这才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就有人欺上头来,可不是朕这个做父亲的无能?”
他陪笑道:“陛下这话说的,周王殿下乃是皇子,是那庄头吃了猪油蒙了心,这才做出这等事情,别人何敢如此对周王殿下?!”
如果以往,他这般善解人意的为魏帝的申明着想,总也能换一句“忠心”,但本日景象却有些分歧。
闫国熹这下更不敢接话了,只能屈膝跪倒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