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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有儿郎交战疆场立下赫赫军功,顾家的女子要撑起内宅后院和各府来往打交道。定北侯府的光荣,向来都不是只属于男人的。
碧彤只感觉额上火辣辣的,不消照镜子也晓得红肿了一片。
“我想习武练箭,一来是为了担当父亲遗志,不让任何人小觑了顾家的女儿。二来,是为了强身健体。哪怕今后长居内宅,有一个安康的身材老是功德。不管碰到甚么事,都能更好地撑下去。”
“蠢货!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伴跟着沈氏的痛斥,一个茶碗盖飞了过来,恰好砸中了碧彤的额头。
一不谨慎,手指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敏捷排泄了血珠。
太夫人紧紧地盯着沈氏,一字一顿:“你真觉得我是老胡涂了不成?”
顾莞宁挺直胸膛,身姿傲然。
顾家这一辈的孙子共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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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母亲,我的行动到底有何不当?”
“沈氏,我特地支开宁姐儿,是为了给你这个当娘的留几分颜面。”太夫人冷冷说道:“本日的事,就此作罢,今后无需再提。”
做母亲的,对女儿的心疼应当是与生俱来的。
顾莞宁不但没慌乱请罪,反而调侃地扯了扯唇角:“母亲这么说,我实在愧不敢当。我自问言行举止都无不对,对母亲也没有涓滴不敬之处。”
长房的顾谨行举止端方脾气松散,却失之果断。
碧玉碧彤等人噤若寒蝉,无人敢张口劝说。
太夫人含笑看着顾莞宁,张口道:“宁姐儿,你想做甚么尽管罢休去做。有祖母在,谁也禁止不了你。”
“堂兄他们自小就要练武学习兵法,立室有了子嗣后,随时都会被派去边关上疆场,以一己之力报效朝廷。疆场上刀剑无眼,随时会流血捐躯,顾家的男人向来不会胆怯畏缩。”
太夫人瞄了沈氏一眼,顿时收敛了常日的暖和,目光中透暴露几分凛冽。细心看来,竟和顾莞宁刚才的神情非常肖似。
顾莞宁应了声是,对着太夫人和沈氏各自行了一礼,翩然退下。
沈氏看着顾莞宁翩然拜别的身影,心血翻涌,目光沉沉,面色丢脸。
沈氏一张口就是“任务”,这哪是一个母亲应当有的态度口气?
眼神森冷,目光如电。
夫人正在气头上。这类时候,谁敢为碧彤讨情?
回了归兰院,沈氏阴沉着脸,摔了一整套宝贵的宋窑瓷碗。
太夫人没有说话,任由沈氏跪着。
太夫人懒得和儿媳口舌较量,挥挥手道:“今儿个说了半天话,我也乏了,你先归去!”
公然,沈氏冷冷地瞥了碧彤一眼:“碧彤,你傻站在那儿做甚么。”
满身高低披收回凛然傲视的气势!
顾莞宁放柔了神情,看向太夫人:“祖母,我一向以本身是顾家女儿为傲。”
太夫人眼中闪过浓浓的绝望之色。
这是在警告她,今后不准再刁难顾莞宁!
沈氏呼吸一窒,竟没了和顾莞宁对视对峙的勇气。
碧彤悄悄咬牙,脸上却不敢暴露半点怨怼不满,一声不吭低着头持续清算。
沈氏后背直冒盗汗,不敢和太夫人对视:“儿媳不敢。”
代价数百里的瓷碗,短短半晌就成了满地碎片。
“哦?”太夫人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常日里对她的衣食起居不闻不问,见了面冷冷酷淡,碰到任何事都挑她的不是。你就是这么疼惜她的?”
提起死去的儿子顾湛,太夫人既高傲又心伤,眼中闪过一丝水光。
碧彤反射性地“嘶”了一声。
沈氏:“……”
这么多年来,太夫人对沈氏这个儿媳还算对劲,像现在这般冷言冷语的,几近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