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顾不得喝茶,问老管家:“铸剑师出关了吗?荧煌剑可补好了?”
韶华瞪眼,“不穿铠甲,莫非我就不威武了吗?”
秦五见韶华的神采变得比荧煌剑还煞白,仓猝道:“本日出关时候已过,铸剑室还是不见动静,老奴叫人把门砸开,那老铸……不,老骗子已经不见踪迹了。铸剑室内风箱已停,炉火已灭,只剩这断剑在地上丢着。府中擅于追踪的门客,已去寻那骗子的形迹,但临时还没有动静。”
“小华,你喜好丝竹管弦吗?”
“……”
韶华提示皇甫钦,“九王爷,你已经错过很多风景了。”
韶华唇角抽搐了一下,“思……不,九王爷您不要拿末将开打趣了。您和三公主一起旅途劳累,末将这就带你们入京。”
韶华瞥见皇甫鸾,高兴地笑了,“好久不见了,小鸟儿。”
还没靠近那辆马车,韶华就听到一阵诡异声音,似是女子在娇喘呻、吟,正从车帘中破裂地传来。韶华一愣,继而了然,女子的呻、吟仿若带着火焰,韶华神采垂垂涨得通红,那名陪在中间的北冥使者,也是面色微红,一脸难堪。他行到马车前,谨慎翼翼隧道:“王爷,玉京的守将前来驱逐……”
韶华一头盗汗:“九王……”
“小王没有开打趣,小华你确切是一个绝色美人儿啊!小王最喜好美人儿了!啊啊,小华,你的脸如何绿了?咳咳,那么,就有劳主将美人儿带路了。”
“末将恰是韶华。”
皇甫钦笑得花痴,“一点儿也没错过,美人儿就是最养眼的风景啊!小华,你的脸如何又绿了?”
小鸟儿纯澈的大眼睛扑闪着,双颊却有些泛红,伸出纤纤玉指,遥指步队开端的一辆富丽马车:“九皇叔在前面……”
韶华抚摩着断剑,盗汗湿透衣衿。和云风白在临羡关别离时,云风白说,过一阵子,会来玉京取回荧煌剑。现在,荧煌剑断为两截,如果云风白来索剑,她拿甚么还给他?!
“不穿铠甲,你不威武,而是斑斓。”皇甫鸾笑道。
“……”
韶华终究开口了,“不必猜了,我现在……想打人。”
金丝滚边的车帘被一只乌黑玉手掀起,少女从帘后暴露桃花般鲜艳的脸,笑眯眯隧道:“华姐姐,好久不见了。”
皇甫钦擦了一把汗,“好险!小王不擅骑术,让小华见笑了。”
“小华,你为甚么不说话?让小王猜猜你现在在想甚么?”
五花马顿时止步,低头打着响鼻。
皇甫钦猎奇隧道:“你如何老是垂着头,莫非嫌小王不入你的眼?”
韶华想把皇甫钦打晕,塞回马车里,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荧煌剑本来只是剑锋处裂了一丝罅隙,几经铸剑师之手,越补裂缝越大,现在终究断为两截,神兵成了废铁。
皇甫钦微微睨目,打量着面前神情淡定的女将。俄然,他一鼓掌中洒金折扇,丹凤眼弯成了新月,“莲华初生,纤尘不染,好一个天然绝色的美人儿!小王皇甫钦,字思玄,在北冥国就已久闻年主将芳名,本日一见,果然是天人之姿,天女下凡。”
仆人捧来红布覆盖的托盘,放在韶华面前,躬身退了下去。
一名衣衫不整的男人斜倚在榻上,狼藉的黑发遮住了半张脸,有几缕垂在裸、露的胸前。他的身边环侍着三名风情毕露的美女,妖娆若花,慵懒如猫。
“啊?谁惹你活力了,奉告小王,小王替你去经验他!!”
韶华活力,想揍皇甫钦,但终究还是忍住了。韶华打顿时前,带领京畿营骑士在前面开路,引着北冥一行人向玉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