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由本身来征收秋粮,如许的事情绝对不能产生。
想到这里,林东强作平静道:“不晓得本年的秋粮需求押往那边?”
“将军,此去可还顺利?”
和林东的担忧分歧,当母亲晓得本身儿子当了粮长以后,内心欢乐不已,乃至还想叫来村里的亲戚朋友好好的庆贺一番。
在这个小冰河期间,能够呈现如许变态的气候实在难能宝贵。
林东心中暗自愤怒,这刘敬忠好不要脸,公然是个笑面虎,不但老谋深算,还凶险暴虐,本身一不谨慎就着了道。
“甚么,粮长?”李达大惊,自从跟了林东以后,他白日勤于练习,早晨笔耕不辍,刻苦学习,这段时候也看了很多册本,对粮长也有所体味,晓得那不是个好差事,不但获咎人,并且讨不到好处,就是一个吃力不奉迎的活计,这林将军莫非傻了,竟然接下这么一个差事。
到时候只要县丞在马县令耳边吹吹耳边风,一纸文书下来,本身这个团练使便立即成了孤家寡人不说,乃至还会被下到大狱当中。
幸亏林东及时制止,母亲才悻悻打消了这个决定。
实在母亲的心机他也了解,在老百姓心中,粮长那但是天大的官,是村民们瞻仰的工具。
据他影象,凤阳乃是朱元璋的龙兴之地,也是他父母陵墓地点,本来开端的时候朱元璋还想在凤阳定都,只是不知为何,都城修到一半,朱元璋俄然宣布歇工,剩下的质料全数用来修了他父母的陵墓。
幸亏本年安东县境内的收成还算不错,只要体例恰当,把秋粮足额收上来应当不难,难的是如何在收到充足秋粮的同时还不引发民怨。
“不错。”
不就是凤阳么?这个任务我接了!
是以最后凤阳变成了中都,也算是一处都城。
可按照林东影象,自从张居正在天下范围内实施一条鞭法以后,粮长便已经拔除,如何俄然冒出个粮长的职务?
“既然县尊有所命,林东万死不辞……”林东躬身施礼。
“凤阳?”林东眼中闪过一丝不测,本来他还觉得要押送秋粮去留都南京,没想到是凤阳。
他清楚记得,“一条鞭法”归并赋役,将田赋和各种项目标徭役归并一起征收,同时将部分丁役承担摊入田亩。将畴昔按户、丁出办徭役,改成据丁数和田粮分摊;赋役承担除当局需求征收米麦以外的,一概折收银两;农夫及各种承担力役户能够出钱代役,力役由官府雇人承应;赋役征收由处所官吏直接办理,拔除了本来通过粮长、里长办理征解赋役的“民收民解”制,改成“官收官解”制。
按理来讲,中都凤阳也有高官扼守,本身不是恰好要弄个武官么?此去凤阳既然推委不掉,不如干脆冒险一试,说不定会有不测的收成。
“南京是去不成了……”林东点头感喟。
崇祯七年乃至很长一段时候,朝廷的声望还是在的,并且军事气力也占有主导职位,农夫军一向都是东躲西藏,还没法直接和朝廷的军队正面对抗,本身一个小小的乡兵队长,人家还不是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
现在本身无路可退,想要回绝恐怕都不可,毕竟马县令再想帮本身也不敢跟顶头下属作对,与其让他抓住把柄,何不先答允下来,再渐渐想其他的体例。
最可骇的是,从这里到北京不但路途悠远,还要颠末被农夫军祸害过的河南山西等地,这些处所早就被农夫军犁了几遍,能够说是流民各处都是,如果让那些饿的眼睛都绿了的流民晓得本身押送这么大数量标粮食,定会簇拥而至,到当时候本身就算勇冠全军,也将有力回天;另有更可骇的,那就是农夫军一向都在这一代活动,若果被他们晓得本身押送的是粮食,那就有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