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太爷一愕,一想起刘胜贤就千万个不肯定见,但是转念一想,若此时不借着女儿死,半子续弦这件事来讲,只怕今后提及就有些难了。
半虎衡量了下,答道,“是。”
“外祖父,你别气了,父亲续弦不是早在你料想当中吗,幸亏现在我和弟弟都不在刘府了。”
戴管事一听是甄家人,便心生警戒,此前三夫人是交代过得防着甄家的人,但是现在四少爷都来了都城了,他们可没交代甄家的人还防不防?
一问才得知本来是下人误报了,下人只听外祖父在唾骂刘府,便觉得是刘府来的信,实在是甄家大老爷甄怀向的来信,信中说她的父亲刘二老爷已经跟周氏的表妹订婚了,刚巧也姓周,且叫她小周氏,婚期订在明天的八月,离现在另有一年多。
“我就是气不过,这个牲口,你娘归天……”他看了刘惜之一眼,感喟一声,“不说了,我只愿你们两姐弟能好,其他的事,我也管不着了。”
“好。”刘惜之一拍桌子,茶盏回声跳了跳,“此事牵涉到我刘家的秘事,本不该让你参与,但此时我也没有更好的人用了,我要你承诺我有些事我让你说,你才说,我不让你说,你便在皇孙跟前只字不提,办获得吗?”
刘惜之在房里转了一圈,便决定去睡个回笼觉,成果那厮便有人来报刘府来人了。
甄老太爷想的是,他还是太病院院长时,刘胜贤与他还是算比较聊得来的,既是一同从姑苏来都城,自有一番同亲情,现在……他的眼中充满恨意,若不是为了芝姐儿和业哥儿,他此生都不会晤此人。
她的眼神微暗,如果祖父晓得了父亲在娘还活着时就已经暗中看太小周氏,并对小周氏气了不该故意机,他不知会如何悲伤气结。
“老太爷,门房并没有开门,反而走远了,现在如何叫都没人应。”
菊香和半虎领了命后接踵拜别。
刘惜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悄悄地敲打着檀木桌面。
“咳……咳……”甄老太爷上气不接下气。
“去跟刘府的门房说,甄老太爷来了。”她对车夫说道。
“外祖父,我没事。”
他眼神果断地说道,“外祖父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的,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们糟蹋你和业哥儿的婚事。”
刘惜之一点都不料外,跟上一世一样,她乃至还感到欣喜,起码在小周氏出去之前把弟弟送走了。
何事让外祖父如此起火?祖父派人来接她去刘府了?她此时内心想的刘府是都城的刘府。
刘惜之脑中“嗡”地一声震响,他这么掺一只脚出去,几个意义?
清算了下衣裳,她便去了甄老太爷的主屋,谁知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外祖父的怒骂。
向来薄幸男儿辈,刘惜之心中调侃一番。
刘惜之耻笑道,“想必被打过号召,去跟甚么通报了吧,我们且在马车里等等!”
她说的没错,门房急冲冲跑去跟戴管事通报了。
甄老太爷的眼眶中有了些许湿气和水润,她不忍再问下去。
“半虎,你是听我的,还是听皇孙的?”
刘惜之扶着甄老太爷在椅子上坐下,“外祖父,当年……”
甄老太爷本不信,但迎上她那双安静无波的眼,他也不得不信。
“我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承诺了你娘的这一门婚事。”
刘惜之点了点头,便跟着甄老太爷出门。
刘惜之笑道,“外祖父,你借着现在在都城,该好好找祖父谈一谈。”
“菊香,你让人把这封信谏交回给那人,让他嘴巴封紧,半虎你尾随送信的人,这是送去姑苏鸳鸯楼的信谏,我让你查清楚到底是谁领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