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令华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问兰香:“李婶儿的脸为甚么变成如许?”
药丸咽下没一会儿,李婶儿感觉脸上的痒痛减了很多,逐步微小。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远方道:“这解药不能断根,痒痒虫固然杀了,却对痒痒虫产下的卵不能完整灭掉,每隔三个月后就得再服一颗,如果不平的话,残留的卵就会起死复生,到时候又再一脸的痒痒虫。如果李三和他婆娘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甚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把解药给他们,看着痒痒虫吞噬他们脸上的肌肉,再看着他们脸上只留下一层皮,一副骷髅,活生生的被痒痛而死。”
面无人色。
想抓又不敢抓,不抓痒得要命;抓了,还真担忧真像兰香所说,脸皮真的会被抓下来,到最后就剩下骨头。
比死更可骇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到李婶儿吃惊吓的模样,冯令华感觉极爽。李婶儿为人刻薄刻薄,凭着是博陵公主的陪嫁婢女,自发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狐假虎威,之前没少欺负冯令华的娘亲雪姨娘。
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你……你别胡说。”
李三和李婶儿只觉毛骨悚然。
李婶儿也顾不了多想,脸上奇痒难忍。
李婶儿那里还能答复她?
冯令华乐不成支:“李婶儿――”她问:“你到底做了甚么负苦衷?”
冯润“哼”了声,也没说话。
李婶儿瑟瑟发着抖。
李婶儿更是惊骇。
身子懒洋洋的依在门口处,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嘴角那一抹笑意,落在人的眼中,感遭到有股阴沉森的气味。
一旁的落依和兰香也一脸讨厌地看她。
远方道:“痒痒虫就像头上的蚤子一样会爬来爬去,你跟李婶儿同床,你不担忧你也会被传上?”
远方道:“李婶儿的脸之以是又痒又痛,是因为伤痕内里有一种痒痒虫在啮咬。痒痒虫很小,小到我们看不到,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它们会不断地滋长,不断地疯长,从一只生长到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到最后,数也数不清。这些痒痒虫,吞噬人的肌肉保存。――李婶儿,这是第二天了是不是?二天以内,你整张脸又红又肿,亮得直泛油光,在红肿的皮肤上面,肌肉一点点腐败,就算捆绑了双手,没把整张脸皮挠下来,那脸上的肉就被痒痒虫吞噬得一点也不剩,到最后,就留下一层皮,另有一副骷髅。这不是最可骇的,最可骇的是你还没断气,神智是清楚的,感受万虫啮体的滋味,另有难以忍耐的痒,彻骨的痛。”
李婶儿现在是恶人有恶报。
倒是兰香抿嘴一笑:“李婶儿,你可别再抓自个儿的脸了,谨慎抓着抓着,整张脸皮都给抓下来,然后没有皮,就剩下骨和肉,血淋淋……再抓着抓着,肉就给抓下来了,就剩下骨头――”
远方昂开端,扬声笑了起来:“杀了你们,我还嫌脏了手呢。”笑声伤害而又险恶。一双眼睛明目张胆的带着野狼般的野性和残暴,固然是笑着的,可声音却有说不出的刻毒:“再说了,一刀下去,让你们痛痛快快死去,那不是便宜了你们?”
远方眼睛一眯,笑道:“好,我听你的。”瞟了一眼李婶儿:“如果她向我叩首的话,那我就给她一颗解药吧。”
远方抬眼看李三:“你要不要也服一颗痒痒虫的解药?”
吓得从速爬到远方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小的一颗解药!求求你了。”
远方不知甚么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