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冯润便跪下了,痛哭流涕,不断地叩首,一边自煽耳光认错。李三也跟着她跪,叩首直喊饶命。
看到远方一脸的诡异,李三内心“格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满身汗毛立了起来,手脚生硬,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
眼中的恐色更浓。
还来不及舒口气,只见远方走向冯润,将小瓶子递给她,嘴巴一歪笑道:“这痒痒虫的解药,是我家的家传秘方,前些日子我无所事事捣弄了这二十颗。我也没甚么用,给你好了。”
吓得从速爬到远方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小的一颗解药!求求你了。”
身子懒洋洋的依在门口处,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嘴角那一抹笑意,落在人的眼中,感遭到有股阴沉森的气味。
李三和李婶儿更是魂不附体。
李三和李婶儿面露恐色。
远方抬眼看李三:“你要不要也服一颗痒痒虫的解药?”
李婶儿被折磨得几近要疯掉。实在没法忍耐下去,天亮后,叫李三搀扶着她到西厢。
冯润“哼”了声,也没说话。
此时远方在兰香心目中,已跟神明一样。她徒弟还真好本领,弄只纸糊的鬼鹦鹉来装神弄鬼,把李婶儿吓个魂飞魄散,以后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的脸抓伤,把痒痒药洒到她的伤口上。
终究鬼哭狼嚎,满床打滚。
兰香道:“做了负苦衷呗,以是半夜鬼来拍门,报仇雪耻来了。”
她和李三内心都明白,兰香说的这番话,可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备而来。明显,这是对他俩的奖惩。
看到李婶儿吃惊吓的模样,冯令华感觉极爽。李婶儿为人刻薄刻薄,凭着是博陵公主的陪嫁婢女,自发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狐假虎威,之前没少欺负冯令华的娘亲雪姨娘。
一旁的落依和兰香也一脸讨厌地看她。
叩首:“老奴谢过远公子。”
李三和李婶儿神采煞白。
浑身凉飕飕的,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不懂是内心捣蛋,抑或还真是有痒痒虫抓到他脸上,莫名的只感觉痒。
冯润道:“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李三只感觉本身的胃一阵阵翻滚。
李婶儿瑟瑟发着抖。
想抓又不敢抓,不抓痒得要命;抓了,还真担忧真像兰香所说,脸皮真的会被抓下来,到最后就剩下骨头。
远方道:“痒痒虫就像头上的蚤子一样会爬来爬去,你跟李婶儿同床,你不担忧你也会被传上?”
远方眼睛一眯,笑道:“好,我听你的。”瞟了一眼李婶儿:“如果她向我叩首的话,那我就给她一颗解药吧。”
药丸咽下没一会儿,李婶儿感觉脸上的痒痛减了很多,逐步微小。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你……你别胡说。”
面无人色。
从速爬到他跟前,一个劲的叩首:“远公子,求求你,给老奴一颗解药!远公子的大恩在德,老奴永久会记在心头。”
李三和李婶儿齐齐伏在地上,不断叩首:“二蜜斯,主子错了,再也不敢了。望二蜜斯饶命。”
比死更可骇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冯令华听出门道来了,晓得兰香是打单李婶儿,到底小孩子心性,看热烈不嫌事儿大。
看到李婶儿被抓得一张血肉恍惚的脸,冯令华吓了一跳。
李三从速咽下了。
李婶儿瘫跪在地,涕泪交换。
边哭着对李三道:“你快拿了根绳索把我双手捆绑起来吧,脸痒得又难受,痛得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