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恐色更浓。
浑身凉飕飕的,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不懂是内心捣蛋,抑或还真是有痒痒虫抓到他脸上,莫名的只感觉痒。
远方抬眼看李三:“你要不要也服一颗痒痒虫的解药?”
李三战战兢兢道:“你……你不是要杀了我们吧?”
一旁的落依和兰香也一脸讨厌地看她。
“也不消谢我,谢二蜜斯好了。”远方道:“如果不是她向你讨情,你就是磕上一百个头我也不会管你。”
谁让李婶儿毒死鹦鹉?这是报应!
她和李三内心都明白,兰香说的这番话,可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备而来。明显,这是对他俩的奖惩。
药丸咽下没一会儿,李婶儿感觉脸上的痒痛减了很多,逐步微小。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李婶儿被折磨得几近要疯掉。实在没法忍耐下去,天亮后,叫李三搀扶着她到西厢。
远方道:“要来挟制李三和他婆娘啊。万一他们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甚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能解药给他们服。”
冯润道:“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兰香一边点头一边道:“以是做人呀,可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要不然鬼每天早晨都来拍门。我家主子说了,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然要报。”
看到远方一脸的诡异,李三内心“格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满身汗毛立了起来,手脚生硬,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
终究鬼哭狼嚎,满床打滚。
冯润像是于心不忍,对远方道:“你不是有解药么?李婶儿这么痛苦,你就把一颗解药给她呗。”
当下咻咻嘴道:“兰香可不是胡说。几年前我在定州市的时候,还真的见过有人因为痒,不断的抓自个儿的脸,成果抓着抓着整张脸皮还真的给抓下来了,当时我春秋小,好几天都作歹梦被吓醒……呃,不信你们去问我爹爹去。”――欺负别人不敢去问她爹爹,说得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