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今后另有没有相见的机遇了。
安如希心跳如鼓,涨红了脸,镇静地奔回屋里。是他,必定是他,他说他会措置,定是他办的事。她错怪他了。
收到拜帖特地没出门在家等的安之甫非常欢畅,忙让谭氏前去号召。安如希听到动静后偷偷去了偏厅,在屋后屏壁背面偷听。
她错怪他了。
正难过,忽听屋里刘夫人谨慎翼翼隧道:“本日这般来,是我失礼了。”
安之甫一顿,想想也感觉是如此。“没错,那贱|人说了,不会让希儿嫁得掉,不会让我们好过。”
“老爷,我想了想,这定是安如晨那贱|人拆台。”
“我家大人平素得钱大人照顾,这婚事原也是不错,以是这才定了。没想到,当初我家考虑不周,没多想一层。这八字犯冲,不止对我儿倒霉,就是对二女人也是不好。怕是嫁过来会多病多难。如此这般,我们左思右想,终是感觉不但我儿,还得为二女人着想。因而我便厚着脸皮来与你叙叙。我们头一回见,所幸庚贴未换,相干礼数事件皆未相议,算不上定了婚事,对二女人也是有害。”
谭氏这话说得不好听,帽子也扣得大。刘夫人也不欢畅了,反讥道:“夫人此言差矣。贵府二女人的名声好不好,这中兰城里但是早就晓得的,可与我们刘家无关。不止名声,名节之事我们都未曾计算了。若不是看在钱大人面子上,这事我家可不会考虑。再者说,应婚退婚的,是我家吗?我刚才可也是说清楚道明白了,庚帖未换,礼数未议,哪来的订婚。倒是夫人家与薛家换好庚帖议好礼数,就差立婚书过礼了,这般才是定了亲。薛家退亲了吗?薛家未退亲,夫人倒是与我家相议婚事,那应婚毁婚的,但是夫人家。这就算说出去,夫人也不占理。”
“能在将军府里脱手吗?将她掳出来。”
难怪薛夫人未按打算来议婚事过礼,是她与他说了,若来了,她娘定不能承诺。他定是感觉若她娘这般把话说死了,薛夫人那头也不能再乐意相议了,那背面事情会更难办。以是他先把刘家这边摆平,再让他娘过来。
“连薛府都不肯去?”
钱世新垂眼,思考着。
但是!竟然有“但是”!
安之甫往福安县赶的时候,钱世新与人正在书房议着事。
“这婚事呢,本来确是钱大人与我家老爷说好的,我们也感觉二女人确是极好,这门亲再合适不过了。但是……”刘夫人说到这顿了顿,似是不美意义。
“我问了,不可。不成能不轰动任何人将她带出。就算带了出来,也会透露身份。以后的事,便不好办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安之甫气得七窍生烟,唤来仆人备轿,他要去福安县见钱大人去。
“薛公子之前找过安大女人,这事怕是他们同谋干的。”
谭氏赶到安之甫屋里,安之甫已经听得下人来报,正气得砸东西。这好端端的事,十拿九稳,怎会又黄了呢?
“也太巧了。”巧得就像是特地安排的普通。
“盯紧安府,盯紧安如晨。”
第三天,刘县丞的夫人带着丫环婆子上门,还拿来了很多礼。
刘夫人非常客气,好一顿客气寒喧,又让婆子们把两大盒礼奉上了。谭氏笑着接下,却留意到这些礼未包红布,只是平常上门礼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