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将军府里脱手吗?将她掳出来。”
“她还派人回递帖子应话。如果冒太守大人之名,怕是她转头便找人去找太守大人去了。这般,反而留下把柄线索。”
谭氏咬着牙道:“刘夫人这般多顾虑,当初便不该应允婚事。这婚事说来也不是我们安家主动提的不是?也是你家感觉合适定下了,我们才应允。提及来,我家若希与薛公子八字确是极合,这也是钱大人照顾我家,我们才同意与你家攀亲。到头来,你们说不做数了,倒是我们安家丢了颜面。这事从何提及?我家女人面子明净,这般应婚毁婚的,可不是毁她名声嘛。”
刘夫人道:“先生说了,我儿与二女人的八字原是不相冲的,配姻缘也是无妨。但二女人与薛公子的八字却极合,加上高僧点拨,又曾订了亲,这事算是定了的。如此生了变故,我们刘家横插|出去,便有拆墙祸,这八字配八字的,便相冲了。这相冲之灾,我儿八字怕是会受不住,损功名宦途。”
她错怪他了。
“老爷,我想了想,这定是安如晨那贱|人拆台。”
安如希在屏壁背面看不见甚么,只听得屋里自家娘亲与那刘夫人相谈热烈,连礼都收下。顿时差一点哭出来。内心指责着薛叙然,想着今后若再有机遇晤他,定不再理他才好。正脸也不给他一个,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对,定要如此!
钱世新道:“诱她出来呢?找个身份递个帖子,哪怕仿太守大人的笔迹,约她到某处。”
刘夫人缓了一缓,接着往下说。“事情是这般的,本来前两日我们便在筹办礼数庚帖婚书,我们请的媒婆子呢,与中兰城的媒婆子熟悉,她传闻了二女人与薛家公子订婚的事,说是八字相合,高僧点拨。媒婆子便提示我们道,这既是高僧点拨的姻缘,我们如果去破了,怕是对我们刘家倒霉。因而我们便要来了两对的八字去找先生批了批。这批来的成果,确是不快意的。”
但是!竟然有“但是”!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安之甫气得七窍生烟,唤来仆人备轿,他要去福安县见钱大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