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面前的风景变成了一片恍惚的绿,看不清楚,只感受身材快速的转动着,身子被云若狠狠按在了垂柳上,后背和垂柳撞在一起,很痛。
子衿摇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我健忘谁都不会健忘你。”
“你喊,我才不怕。”
琴匣已毁,琴弦已断,再也回不去了。
云若仇恨的看着子衿,冰冷在他斑斓的脸容上伸展,“呵呵。”他仿佛听到了甚么笑话,大声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才停下。
子衿深吸一口气,轻飘飘的说:“痛。”
云若怀中紧紧抱着琴匣,一步步走上石桥,桥下是潺潺流水,云若看着流水倒映他的身影,回身向那垂柳中走去。
是他的思念,怀中的琴是她曾经送给他的,现在她将琴归还给他。
“本来是容离不要郡主了?云若倒是猎奇,被人丢弃肉痛吗?”
“云若,我想起来了。”
“郡主,请你重视分寸,这里是安阳长公主的后院,不是您的流月阁。”
他没有叫她公主,仿佛还是和畴前一样,子衿走近他,他悄悄唤她郡主,从未曾有半刻超越,只可惜他的眼不再有敬慕。
子衿渐渐闭上了眼睛,任由云若掐着她的脖子,“当时,我错过了,等我去寻你时,你已经分开了。”
“云若,对不起,这句话是我欠你的,但是早退了五年。”
云若的眉头紧舒展着,张了张嘴,眼中尽是痛苦的神采,“不要逼我。”
幽深的井水中,一枚刻着子衿名字的枫叶飘落,浮在沉寂中。
云若的手紧紧掐着子衿纤细的脖子,一点点用力,听到这句话,他的手俄然一松,随后又再次减轻力道。
云若俄然展开眼睛抬开端,猖獗的寻觅着,放下琴匣,他站起家四下寻觅着,冷酷的脸上第一次呈现了镇静,古井水的眼睛中满是绝望,惨白的唇颤抖着。
“林子衿,奉告你,我贺兰云若再不需求。”
垂柳渐渐动摇着。
“别过来,我劝说郡主别过来。”他惶恐的向后退着,仿佛看到子衿是瞥见了脏东西,想要甩开。
他愠怒的声音再也没有了沉沦,只要冰冷,只剩他一人的撕心裂肺。
“我不。”子衿倔强的向前走着。
水色身影一晃,他有力的坐到在地,眼神浮泛,抬着头,目光略过每个柳枝。
“云若。”
重新上摘下一只发簪,放进云若的手中,“那日雅苑你不是做的很好吗?狠下心,杀了我,只要你像我包管,杀了我,能够让你的恨跟着我的死,一同消逝,今后高兴的活下去,你就杀了我。”
他身子摇摆着,穿越在垂柳间。
眉间化不开的伤,是她送他的。
忘得了,是哄人,她不想骗云若。
云若渐渐闭起眼睛,浅浅呼吸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郡主,我现在是公主的人,你若再向前一步,我就要喊人了。”
子衿一愣,看着云若一时候竟然不知要如何答复,“他已经分开了。”
“云若的手很凉,很凉。”
一声嗤笑,云若冷酷的脸上竟然呈现了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带着无尽的讽刺,“郡主是和我谈笑的吧,健忘谁都不会健忘我?那叨教您忘得了容离吗?”
子衿一步步向云若走去,“云若,你听我说。”
琴匣被他狠狠摔在地上,檀木的断裂,如同他的心。
嫩绿掩去水色,云若走出一段间隔,在一颗垂柳旁渐渐坐下,他又将怀中的琴匣紧了紧,头渐渐靠在琴匣上,凝脂的肌肤悄悄摩擦着,苗条的手指抚着琴匣。
“你所受的屈辱皆拜我所赐,以是……”
子衿在远处的一个角落看着他猖獗的失态,心中不由生出酸楚的滋味,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