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子衿倔强的向前走着。
云若渐渐闭起眼睛,浅浅呼吸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没有逼你,云若,这是我欠你的,不是吗?”
“我等你三日,而你却避而不见,现在,却又将这琴送回我身边?”
他傲岸,又怎想让子衿看到他的眼泪。
云若仇恨的看着子衿,冰冷在他斑斓的脸容上伸展,“呵呵。”他仿佛听到了甚么笑话,大声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才停下。
他的睫毛颤了颤,“我觉得郡主不想记起我。”
眉间化不开的伤,是她送他的。
嫩绿掩去水色,云若走出一段间隔,在一颗垂柳旁渐渐坐下,他又将怀中的琴匣紧了紧,头渐渐靠在琴匣上,凝脂的肌肤悄悄摩擦着,苗条的手指抚着琴匣。
幽深的井水中,一枚刻着子衿名字的枫叶飘落,浮在沉寂中。
“你喊,我才不怕。”
子衿没有抵挡,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云若怀中紧紧抱着琴匣,一步步走上石桥,桥下是潺潺流水,云若看着流水倒映他的身影,回身向那垂柳中走去。
“郡主,请你重视分寸,这里是安阳长公主的后院,不是您的流月阁。”
重新上摘下一只发簪,放进云若的手中,“那日雅苑你不是做的很好吗?狠下心,杀了我,只要你像我包管,杀了我,能够让你的恨跟着我的死,一同消逝,今后高兴的活下去,你就杀了我。”
“林子衿,你故意吗?你真的故意吗?”
他没有叫她公主,仿佛还是和畴前一样,子衿走近他,他悄悄唤她郡主,从未曾有半刻超越,只可惜他的眼不再有敬慕。
是他的思念,怀中的琴是她曾经送给他的,现在她将琴归还给他。
“我晓得这是容离背着我做的,以是我曾经去找他实际,但是他奉告我,你与安阳公主病逝的驸马,长得很像,如果我再执意将你留在身边,会害了你,我不想你死,以是才……”
子衿一愣,看着云若一时候竟然不知要如何答复,“他已经分开了。”
他愠怒的声音再也没有了沉沦,只要冰冷,只剩他一人的撕心裂肺。
子衿摇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我健忘谁都不会健忘你。”
“我就晓得郡主来了。”云若的声音没有了方才的猖獗,规复了安静。
忘得了,是哄人,她不想骗云若。
这是来自云若心中的痛吧,额头上排泄薄汗,子衿未曾收回任何呻[吟,她安静的看着云若的眼睛,浅笑着。
“子衿,子衿,你来了是不是,你出来呀,你出来。”
云若抬开端,仿佛是想将眼中回旋的泪水困归去。
那一抹水色身影如此孤傲,好似这六合间只剩下他孤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