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很多大雁从远处的天涯飞鸣而来,和而有序,若隐若现,将落未落之时,雁群回旋傲视,绕洲三匝,最后渐渐地落下来,三五成群,母飞子随,雌雄相让,此呼彼应。
“此话当真?”瑞王一听,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采。
世人都听得痴了,一曲琴箫和鸣奏罢,四下里竟鸦雀无声,世人沉浸在婉转的曲调里仿佛出了神,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霍青站在她中间,也筹办好了箫等在那边。
“《梦宸香》……”雪照嘴里念着这个名字,说道,“瑞王竟然听过这首曲子,可见家父是将瑞王引为知己了。既然如此,那我去将玉羲拿来,为瑞王弹奏此曲吧。”
他当即用衣袖拭去泪水说道,“十年了,恍然如梦,本日终究又得听这一曲《梦宸香》,了结本王一桩心愿。只是,”他不由得长叹一声,沉默不言。
瑞王叹道,“于蜜斯毕竟要分开此地,今后本王想再听一次这《梦宸香》,倒是不能了。”
想到此处,雪照便轻声说道,“瑞王既是父亲生前的至好老友,雪照天然不敢推让,便请瑞王将琴取出,我来弹上一曲,以谢瑞王对我父亲的厚交密意。”
雪照躬身施了一礼,扶着林修远的手臂到了已经筹办好的琴桌旁,琴桌上放着的恰是玉羲。
说着她左手按弦,吟猱绰注,右手拨弦,托劈抹挑,一首《梦宸香》悠但是出。
霍青一向在严峻地看向大厅前面的屏风之处,刚才吹箫之时,他便模糊看到屏风前面有裙裾的一角“倏”地闪过,而后便消逝不见了。
雪照问道,“瑞王另有何苦衷未了?”
喝酒毕,雪照向老夫人说道,“本日老夫人寿辰,雪照同霍公子吹奏一曲《平沙落雁》,为老夫人贺寿,如何?”
老夫人笑道,“早就听闻于蜜斯是斫琴大师于清源之女,琴技自是一等,看来本日我们可要一饱耳福了。于蜜斯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