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第二日是要入宫拜谢皇恩的,可宫里本就没有主位的皇后,天子又夙来是个不讲端方的,因他本身不想见儿子,早早就下了旨,免了这礼,只叫两位王爷和王妃都呆在府中便是。
这一刻的裕王只恨不能全部儿都沉到她的眼波里,沉浸不知归路。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鼻梁、脸颊,另有粉唇,对付道:“再等等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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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李清漪还真是吃了一大惊:当今的宗子,堂堂的裕王殿下,竟然能够穷成如许!就连外头瞧着亮光的王府,里头另有很多破败需求补葺的处所。
裕王见着这模样,手足无措,伸了手又不敢去碰她,只得在旁又急又慌:“没事吧,要不我去叫人太医来?”
李清漪靠在他的怀里,不觉的仰开端来,乌发自肩头滑落,暴露和寝衣几如一色的脖颈,那暴露的一段雪肤在莹莹的烛光中好似当真仿若冰肌玉骨。她瞪大了眼睛去看裕王,潋滟的杏眼含着粼粼的波光,痛得连眼泪都出来了,隔了一层的薄薄的水雾,如同雾里看花普通朦昏黄胧的。
李清漪甚少喝酒,此次喝得急,很快就被呛到了,咳得脸都红了,好似花蕊中心绽出的一点红来,越见鲜艳。
只是很快,她就重视不到这咸或者甜了,不自发的闭了眼,好似被那囊括而来的大大水淹没,连呼吸都艰巨起来,只是喃喃而含混唤道:“殿下.......”
不过,这也并非没有原因。须知当今还未立储,今上甚是忌讳朝臣私交皇子,自是无人敢明目张胆的去给裕王送礼,裕王又没个强势可依的母家,手头只要一点儿的亲王俸禄,户部还借端拖欠,自是不敷用。恰好死仇家道王因为暗交首辅严嵩,与户部干系甚好,反倒在公开里得了很多银钱,比起穷酸的裕王来讲自是豪阔大气很多。
未等李清漪想出些甚么,裕王已经急仓促如小狗似的扑上来。他挺直的鼻尖摩擦着李清漪的琼鼻,炽热枯燥的唇径直覆上来,摸索似的舔了舔。
如英抬手翻开妆盒,李清漪从内里挑了一对金环鸳鸯耳坠,鸳鸯扬颈订交,眼部缀以红宝,使她这端庄明艳的打扮也透出些许活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