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开端,我打量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正难堪时,就听他又道,“过些光阴的蟠桃盛宴,你若能偷偷带我进玉山见地见地,也当是还了拯救之恩吧!”
“天然不会?”我被这四个字吸引,忙又朝她面前凑了凑,“为甚么不会宴请天帝?”
也不知是夜色深沉轻易惹人困乏还是因为我本日受太重伤才愈的原因,竟然倒在床上便睡了畴昔。这一觉感受睡得极美,实在是做了一个梦的。
谁叫我这些年懒惰惯了,一穷二白,压根没有甚么拿得脱手的宝贝,若说好些的东西,也只要本日乐灵赔给我的“循环珠”,可此物是乐灵当着风衡仙君的面送给我的,我又怎能转送给他?还是会让人笑话不是?
“天然不会,你还没说给青冥仙君送的甚么信呢?”
我被她问得一愣,实在八个师姐当中,汐沫同我春秋附近,友情最深,这一千年来我俩天上地下的疯玩,实足是两个疯丫头,她也从不在我面前摆出师姐的架子,本日倒是抽的哪门子疯?
我用心卖个关子问她,“你说,过段光阴的蟠桃盛宴,师父可会请那九重天上的年彼苍帝前来?”
毕竟是拯救之恩,没个像样点的宝贝去抵,实在有损玉山的威名,来日传了出去,怕是会被三界众生嘲笑我的命过于不值钱了些,多没面子!可若真要拿出一件值得我这条命的宝贝去抵,我又实在拿不出。
“是吗?”我倒没想过青冥仙君竟是个可贵一见的非常人物,“那你可晓得,我是去给青冥仙君送甚么信的吗?”
汐沫茫然点头表示不知,眼中精光闪动,似有些等候我的答案。
我朝桌面上挪了挪,笑得格外深沉道,“你这般焦心探听青冥仙君的事情是要做甚么?莫不是瞧上他了?”
汐沫被我瞧得心中发慌,翻了个白眼问,“你这般瞧着我是要做甚么?”
莫非,这风衡仙君同师父有甚么过节,以是充公到名贴,不能插手蟠桃盛宴不成?
想出这个来由后,我立即镇静莫名。这倒是件新奇事,能与我师父有过节的,三界众生里怕也只要风衡仙君这一名吧?我忍不住跺了顿脚,粉饰不住满心对劲的说了句,“也罢,一张蟠桃盛宴的名贴,换你一次拯救之恩,你天然是赚了的。”
风衡仙君那句“那你筹算如何酬谢拯救之恩?”的话问的过分直接,让我一愣。实在我之前所说不过一句客气话罢了,未料他竟然当真了,心中不免悔怨不迭。
汐沫微怔,神采顿时一红,朝我啐道,“胡说八道。我同那青冥仙君素未会面,何谈瞧不瞧得上一说?倒是你,竟然有缘能见到青冥仙君的真身,你可晓得,自从三千多年前那场战事以后,天上地下便再无人见过青冥仙君,你能见到可不是本事吗?”
想到此处,脑筋里主动脑补了一些画面,比如我同他若长悠长久在一起,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天上地下到处漫步的时候,他却只会坐在家中,每日一杯清茶一本古书,看着倒是都雅,却会将我闷死,忍不住就打了个颤抖,仓猝收起这个动机,不再多想。
啊?我愣了好半天赋欣喜若狂道,“一言为定。”说完,怕他又忏悔,忙扬起手掌道,“不如我们击掌为誓,以表我酬谢拯救之恩的诚意如何?”
我非常猜疑,却实在想不出答案,只好翻身起床,清算洁净后,正想先去二师姐凤岚那处偷上一张蟠桃宴的聘请贴时,就听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八师姐汐沫迈着悠然的法度负手走来,神采莫辩的问,“长歌,传闻你昨日干了件极其轰轰烈烈的事情啊,我瞧你这些年仙法没甚么长进,这胆量倒是长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