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姜荷瞥了眼她身后的两名丫环:“定王妃随我出来,其他人都候在内里。”
白旭琨降落的声音从书房内逸出。
“既已收下白府送来的请柬,又岂能临时变卦。此事不必再说……”
沐云歌发明本身没白教这丫头医护,天竺确切心灵手巧,就算是边哭边骂,消毒上药包扎也是一气呵成。
白府官邸面积不亚于定王府,耸峙的山石旁有人造湖泊,到处可见花草丛木,高雅之极。
天竺悔不当初,她就应当跟玉树他们一起去相府救人:“奴婢又不是哭太子,奴婢是心疼王妃。若不是玉树和莫侍卫他们嫌我行动慢碍事儿,奴婢跟着去了相府,也能早些帮王妃的伤口止血包扎……”
“本妃见白大人,自是有首要的事情商谈。”
以是,明日的白府之行,沐云歌不管如何都是要去的。
“太子自会有他的报应,你就别哭了。”
受了伤的沐云歌,反要倒过来安抚她:“我这都是皮外伤,不伤筋动骨,疗养几日便无碍了。倒是你再哭眼睛就肿了,明儿去白府赴宴,让人见了笑话。”
沐云歌单刀直入:“白大人呢?”
沐云歌嗓音空灵,如玉石撞击,亦透着不容顺从的严肃。
沐云歌内心却非常清楚,现在是扳倒太子的最好机会。
这丫环并不知沐云歌此主要去白府的目标。
一行人马浩浩大荡的分开相府,沐睿的内心倒是五味杂陈。
白姜荷敲响了书房的门:“爹,定王妃来了。”
翌日,沐云歌带着天竺玉树,定时去了白府赴约。
白姜荷看起来表情不错,目光将沐云歌从上至下打量一番,她不得不承认,倘若不去想面纱下的那张丑脸,定王妃曼妙小巧的身材和蔼质,倒真有几分出尘脱俗。
“你们两个就在此等待,我很快就出来。”
固然楚元傲交给沐云歌的那些证据扳不倒太子,但前面刚产生了青楼事件,明日沐睿在朝堂上会禀呈太子意欲暗害定王妃,若这个时候她能压服白旭琨出面递呈这份证据,令太子数罪并罚,楚元德的职位恐怕岌岌可危。
好歹也是她这位白家令媛帮沐云歌搭的桥,她定王妃才得以能见白旭琨一面。
沐云歌持续往下说:“我让爹做的第三件事,就是亲口将本日之事在朝堂呈禀陛下,让陛下晓得太子殿下的罪过。”
没错,沐云歌就是要逼沐睿亲口呈禀陛下,将他与楚元德的干系逼进死角,如许也算是逼他转头是岸的第一步。
这是在骂她蠢么?
白姜荷秀眉微蹙:“连我也不能晓得?”
白府大院,管家早已恭候多时:“恭迎定王妃,我家蜜斯有请。”
沐云歌一行跨步迈进朱红色的府门,面前的景色豁然开畅。
沐云歌懒得再答话,只见白姜荷转头望她,俄然问:“定王妃到底要和我爹谈甚么?”
白姜荷走在前面带路,声音听着有几分幸灾乐祸:“太子逛青楼白嫖的丑闻,想必然王妃也耳有所闻吧?幸亏本蜜斯没嫁给他,真想晓得令妹现在是甚么表情……”
固然沐睿现在还难辩真假,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诺下来:“老夫承诺你!”
沐睿阅人无数,他从对方的眼神就能晓得,沐云歌的话不是说说罢了,她会说到做到!
沐云歌收回目光,淡淡一声:“玉树,我们走。”
不想,白姜荷的杏眸快速蹭亮,神采更是雀跃:“定王妃说得对,本蜜斯还真应当进宫去问候太子妃。”
玉树口中的夫人,指的天然是向珍雁。
沐云歌一口气把话说完,惊得沐睿连退几步。
沐云歌点头:“不能让我娘瞥见我现在这副模样,且这件事你们今后也不准对她提起。”
他吱吱唔唔:“王妃逼老夫这么做,岂不是逼老夫与太子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