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清楚气得快吐血,还得恭恭敬敬地应上一声:“谢太后提点,臣妾会看着太子。”
说罢,太后的目光望向御前侍卫:“陛下的惩罚履行了多少?照实禀来……”
继而,太后也没忘了另有太子:“扶太子回东宫好生疗养,切莫忘了陛下的旨意,三个月内不得迈出东宫一步。皇后身为太子的母亲,也该尽到催促之责。”
太后娘娘横扫了眼四周统统人,眼神锋利,她这话听似对统统人说,却又似直指皇后一人。
沐云歌本日是又长了眼界,上一轮宫斗的最后赢家确切狠劲实足,今后在太前面前她更要谨慎翼翼才是。
太后脸上挂着笑,语气却耐人寻味:“皇后这是在表示哀家年纪大了,宫里的事情已经做不了主了,是吗?那就让人把陛下叫来,哀家倒是要问问陛下,如有人胆敢违背圣命擅动私刑,又该如何措置?”
连皇后也要顾忌的人,沐云歌更是开罪不起,她仓猝拿着药走到榻前,筹办给定王上药。
太后娘娘端坐在椅子上,神采安静而专注,直至看着沾着血迹的板子重重落下第十八下,这才收回了视野,转而望向了楚元戟和沐云歌的方向:“定王有伤在身,定王妃先扶他到哀家那儿上点药。”
“停止!”
刚才太后亲口下的号令,王爷没闻声吗?
楚元戟挨了五十大板,连站也不稳,自是闪躲不开。
“是。”
皇后耷低下头,掩去杏眸深处的恨色,悄悄咬紧了牙关:“是臣妾爱子心切,有失体统,还请太后惩罚。”
皇后娘娘金钗琳琅,雍容华贵,眸光里尽是冷酷疏离。
这一道冷声,顿时让面前的喧闹全都收敛了洁净。
太后沉着脸:“还不从速给你夫君上药?哀家的话等你给定王上完药再说也不迟……”
沐云歌的猜想确切没错,太后的口气透着薄怒。
沐云歌这才发明,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技艺极是了得。
啪啪——
楚元戟剑眉斜飞入鬓,眸光冷峻桀骜:“太子受罚是他罪有应得,皇后母范天下,为报一己私怨而擅动私刑,何故服人?”
楚元戟麦色的俊脸染上一层红晕,冷喝道:“你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