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公公摆布夹攻,楚元戟自是不会束手就擒,要与他们二人脱手。
楚元戟麦色的俊脸染上一层红晕,冷喝道:“你要做甚么?”
杜随护主心切,固然挡下了公公的打击,但也结健结实挨了两掌,喷出一口鲜血。
也就在这时,太后娘娘严肃沧桑的冷声传来:“定王不配在皇前面前说教,不晓得哀家有没有这个资格?”
沐云歌的猜想确切没错,太后的口气透着薄怒。
沐云歌谨慎翼翼出声:“请太后娘娘见教!”
她内心清楚,太后遣退其别人,必定是有话要伶仃怒斥。
楚元戟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只能趴卧在榻上,太后娘娘命奴婢拿了药,继而摆摆手:“除了定王妃,其他人都退下。”
“是。”
啪啪——
沐云歌亲眼瞥见皇后娘娘的锐气锋芒一点点消逝殆尽,不由心中感慨,公然姜还是老的辣。
楚元戟抽了抽嘴角:“王妃与本王是伉俪,在她面前我自是不必难为情,可皇奶奶……也站在这儿盯着看,让孙儿情何故堪!”
沐云歌抬高嗓音轻嗔:“当然是给王爷清理完伤口,再上药。”
明显皇后是铁了心,宁肯过后亲身去陛上面前请罪,也不肯放过楚元戟。
太后沉着脸:“还不从速给你夫君上药?哀家的话等你给定王上完药再说也不迟……”
房间四下,一片沉寂,落针可闻。
太后既不看她,亦不接话,而是眼神表示奴婢搬来了椅子,扶着她缓缓坐下。
“陛下日理万机,本日哀家就为陛下分一回忧。”
就如许,沐云歌一行便跟着回了太后娘娘的慈心宫。
皇后怒得嘲笑一声:“人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都城第一丑女也一样是祸水。说到底这件事都是你这丑妇惹出来的祸,本宫本日还偏就要加罚定王了,你们又能如何?”
皇后始终垂着眸,恨意在血液里四周伸展,本日在这里丢的脸面,她迟早会赢返来!
这一道冷声,顿时让面前的喧闹全都收敛了洁净。
皇后娘娘清楚气得快吐血,还得恭恭敬敬地应上一声:“谢太后提点,臣妾会看着太子。”
连皇后也要顾忌的人,沐云歌更是开罪不起,她仓猝拿着药走到榻前,筹办给定王上药。
还没等沐云歌答复,太后的斥责声已先扬起:“不剪开裤子如何清理伤口上药?戟儿在自家王妃面前,有甚么可难为情……”
皇后娘娘金钗琳琅,雍容华贵,眸光里尽是冷酷疏离。
医者父母心,沐云歌倒未感觉有何不当,拎起剪刀就动了手。
御前侍卫自是不敢坦白:“启禀太后,陛下命令太子杖责八十,三个月不得迈出东宫一步,现已执杖六十二下,还差十八大板。定王责杖五十,已执杖结束。”
太后娘娘横扫了眼四周统统人,眼神锋利,她这话听似对统统人说,却又似直指皇后一人。
太后脸上挂着笑,语气却耐人寻味:“皇后这是在表示哀家年纪大了,宫里的事情已经做不了主了,是吗?那就让人把陛下叫来,哀家倒是要问问陛下,如有人胆敢违背圣命擅动私刑,又该如何措置?”
继而,太后也没忘了另有太子:“扶太子回东宫好生疗养,切莫忘了陛下的旨意,三个月内不得迈出东宫一步。皇后身为太子的母亲,也该尽到催促之责。”
皇后娘娘十指丹寇深陷掌心,在太前面前却又不得不将锐气收敛,还得赔着谨慎:“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还是回慈心宫歇息的好,切莫气坏了身子。”
皇后冷朝他冷瞥一眼:“就算是你母妃,也不敢在本宫面前说教,就凭你也配?你们还不从速把人拿下,狠狠地补上十二大板。”
太后娘娘端坐在椅子上,神采安静而专注,直至看着沾着血迹的板子重重落下第十八下,这才收回了视野,转而望向了楚元戟和沐云歌的方向:“定王有伤在身,定王妃先扶他到哀家那儿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