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当年为圣上的基业立下汗马功绩,为此郑家当年还捐躯了几个子孙的性命,郑家当年的功绩,是她卫家完整不能比较的。
但是若倒了一个晋王府,燕王府和东宫必然会先结合起来再扳倒了鲁王府,然后他们本身之间再来凭本领争夺储位。
鲁王妃将剥好的桔子放在碟子上递给何德妃,一边念叨着道:“儿臣就说,郑家纵着白姨娘母子和白家这般胡天胡地的,迟早要出事。”
此时跪在内里的郑惠妃的确是如许想的,你卫皇后不是素有贤名吗,不是常被奖饰为贤而能谏,可为世法吗。本日碰到我郑家见罪于圣上,你便也不能厚此薄彼吧。若她在圣上面前为郑家讨情,对郑家来讲天然有好处。若她为了小我之私而不肯讨情,那便有违她的贤惠名声。
何德妃推了鲁王妃递上来的桔子,脸上皱了皱眉的摇了点头,也不晓得是在回绝鲁王妃的贡献,还是为鲁王妃为点小小的事情就大惊小怪而皱眉。
不管是燕王也好还是晋王也好,都是他们鲁王府储君之路上的合作敌手,他们两府不管是谁出事,都值得鲁王妃欢畅一会。
郑家被参的第二日,郑大老爷和郑大老爷大义灭亲,亲身将自家的白姨娘和四公子送进了刑部大牢,脱下官府官帽跪在养和殿前,表示其等治家无方、教子无方,让妾侍庶子欺上瞒下做出这等大错来,令祖上蒙羞,令家风蒙羞,愿请圣上示罪,以正国法。
扳倒了晋王和郑家,他们殿下少了一个合作敌手,成为储君就多了一分机遇。何况趁机扳倒了晋王,将咄咄逼人的事情全都推在燕王的头上,让圣上觉得燕王为了储位不容兄长,说不定还能令圣上对燕王生厌,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且郑家两位老爷大义灭亲,晓得白姨娘母子犯下此等大罪以后,主动将其二人押送刑部大牢,未曾有半点包庇和偏私,此等作为也值得奖饰。
何德妃冷冷的看了鲁王妃一眼,骂道:“胡涂,你现在帮着扳倒晋王,下一个轮到的是谁?以鲁王府此时的力量,有才气对抗住燕王府、东宫和凤阳宫三方的权势吗?”
凤阳宫里,阿若听着内里的动静却非常不满,对正站在书桌前抄着经籍的卫皇后抱怨道:“……这个郑惠妃,她要脱簪请罪就当到圣上跟前去,跪在我们凤阳宫外算甚么。”
卫皇后点了点头,趁便道:“你去奉告她,郑家之事,圣上自有圣裁。圣上治国以律,一样也会记得郑家的功绩。郑家其他世人若无参与私运茶叶之事,圣上自会有所恩恕。”
而同时,后宫里。
他们宣阳侯府素有家底,她的母亲清河大长公主也有本身的食邑财产,再加上何家的家底,充足支撑鲁王在外的花用。
卫皇后的神采未变,并未因内里的郑惠妃令表情遭到影响,语气淡淡的道:“她这是为了逼本宫,逼本宫替她的娘家讨情。她晓得圣上还能听本宫一两句话,她前去求圣上反能够会惹怒了圣上,倒不如迂回一下逼着本宫帮她讨情。”
何德妃点了点头,没再说甚么。
阿若虽有些看不明白为皇后的决定,却从不会质疑她的决定。
李公公悄悄的瞄了他一眼,然后还是站挺了身材。
卫皇后放下了笔,抿了口茶,含笑了笑,却并未解释。
既然白姨娘和郑家四公子都进了刑部大牢了,白家人天然不能幸免,百口三四十口人天然全都被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