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倒了一个晋王府,燕王府和东宫必然会先结合起来再扳倒了鲁王府,然后他们本身之间再来凭本领争夺储位。
不管是燕王也好还是晋王也好,都是他们鲁王府储君之路上的合作敌手,他们两府不管是谁出事,都值得鲁王妃欢畅一会。
何况现在朝廷均衡,诸子虽都故意储位却尚能节制,如果倒了一个郑家,令晋王倒下,会突破现在朝中的均衡,令诸位之争再次成沸腾之势,令朝野振荡,这也并不是卫皇后情愿看到的。
当年潜邸帮手圣上的那些旧将老臣很多都已过世,圣上年纪渐长,倒经常想起昔日的光阴来,对老将旧臣也常有记念,为此迩来还经常恩赏他们的子孙。
阿若听着有些惊奇道:“娘娘您……这是筹算为郑家讨情?”在阿若看来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挑选。
鲁王妃将剥好的桔子放在碟子上递给何德妃,一边念叨着道:“儿臣就说,郑家纵着白姨娘母子和白家这般胡天胡地的,迟早要出事。”
何德妃点了点头,没再说甚么。
鲁王妃道:“母妃放心,儿臣和殿下都谨慎着呢。”说着脸上又有几分不屑的道:“我们可不是郑家,为点银子就冒这般风险。”
同一时候,在宁德宫里,正在何德妃身边奉养的鲁王妃脸上显得有些心灾乐祸。
何德妃冷冷的看了鲁王妃一眼,骂道:“胡涂,你现在帮着扳倒晋王,下一个轮到的是谁?以鲁王府此时的力量,有才气对抗住燕王府、东宫和凤阳宫三方的权势吗?”
既然白姨娘和郑家四公子都进了刑部大牢了,白家人天然不能幸免,百口三四十口人天然全都被下了大狱。
他们宣阳侯府素有家底,她的母亲清河大长公主也有本身的食邑财产,再加上何家的家底,充足支撑鲁王在外的花用。
此时跪在内里的郑惠妃的确是如许想的,你卫皇后不是素有贤名吗,不是常被奖饰为贤而能谏,可为世法吗。本日碰到我郑家见罪于圣上,你便也不能厚此薄彼吧。若她在圣上面前为郑家讨情,对郑家来讲天然有好处。若她为了小我之私而不肯讨情,那便有违她的贤惠名声。
郑家当年为圣上的基业立下汗马功绩,为此郑家当年还捐躯了几个子孙的性命,郑家当年的功绩,是她卫家完整不能比较的。
扳倒了晋王和郑家,他们殿下少了一个合作敌手,成为储君就多了一分机遇。何况趁机扳倒了晋王,将咄咄逼人的事情全都推在燕王的头上,让圣上觉得燕王为了储位不容兄长,说不定还能令圣上对燕王生厌,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凤阳宫里,阿若对卫皇后道:“奴婢出去将郑惠妃请归去?”
何德妃道:“以是你们也当从郑家的事情上接收经验,管束后门下的主子和各府亲眷,别让人抓住把柄。”
卫皇后放下了笔,抿了口茶,含笑了笑,却并未解释。
李公公悄悄的瞄了他一眼,然后还是站挺了身材。
郑惠妃也摘去簪珥珠饰,散开首发,脱去华贵衣物换着素服,赤裸双足跪在凤阳宫外,表示其束缚娘家无方,是以脱簪求恕。
阿若虽有些看不明白为皇后的决定,却从不会质疑她的决定。
她道了声是,然后就出去了,向郑惠妃传达了卫皇后的意义。郑惠妃也晓得见好就收,在凤阳宫叩了三个头,然后便由宫女扶着归去了。
郑惠妃身为宫妃,多年来常给他们凤阳宫找费事。其生下的晋王,非嫡非长,更是肖想储君之位,郑家帮手晋王在外头也做了很多事。皇后娘娘不趁机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她仁慈了,却莫非还要为他郑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