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面貌，固然看不大出来，单看她那双眼睛，应当丑不到那里去。
瘦虽瘦一点，但是好吃好喝服侍着，肉也就长出来了。
十四五岁的乡间丫头，能懂这么多？
“从哪儿来？”
素州在西北苦寒之地，再往前就是那群突厥鞑子的地界，素州距澜蔷千里之遥，幸亏这丫头是如何一起跋涉而来，难怪一头一脸的灰尘。
甄玉摇点头：“我不找亲戚，我找你们天香馆的妈妈。”
黄二姐一听，哈哈一笑，连连点头：“那你还是去京师吧，我们天香馆可出不起那么高的价。”
“你真是黄花闺女？”黄二姐迷惑地盯着她，“身上有没有弊端，如果有甚么暗疾，我可不要！”
甄玉点了点头。
“叫甚么名字？”
她感觉好笑，又问：“你找我们妈妈干甚么？”
这下，黄二姐是真有点儿心动了。
未几时，甄玉被领到了老鸨面前。
“甚么要求？”
“他们四周探听了好几家，最后是京师的媚雪楼出价最高，我听我拐子爹说，媚雪楼的王三娘筹算买下我。”甄玉一本端庄道，“但是京师太远，我身上独一的一点钱也花光了，只能停在澜蔷。”
这丫头开口就要找老鸨，不晓得是真有首要的事情，还纯粹是乡间牛犊不怕虎。
来交常常的人群中，这个一身灰扑扑的土布衣裳，年貌肥大老练的小女人，站在妓馆门口，不声不响一个劲探头往里看。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瞧见了，就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小mm，你找谁？是有姐妹亲戚在我们这儿吗？”
但是黄二姐打理天香馆三十年，她是多么夺目的人，即使心中有了几分信赖，却没当即承诺，只摸索着说：“你拐子爹妈，原筹算把你卖多少钱？”
老鸨一时大惊，这土里土气的村落丫头，竟然晓得京师第一妓馆媚雪楼！
甄玉这番伶牙俐齿，逻辑畅达的娓娓道来，竟有几分辩动了老鸨，她沉吟半晌，俄然问：“那拐子佳耦本筹算把你卖去那边？”
黄二姐心中，俄然升起一种奇特的猜疑。
“素州。”
如果这都是她的拐子爹妈教的，那这对拐子佳耦，也太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