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玉手重指:“道友何事,不放直言。”
刑天暂稳心神,在一旁喘气道:“此处乃是桃源,乃十大魔神夸父精血所化,你我在此,可保一时安稳。”
张帝辛忙将见礼:“王母娘娘万寿无疆,散修鬼谷子拜见。”
“多谢道友。”陆吾既言如此,自不会其间出假。张帝辛打个顿首。安闲一旁静候。
刑天从未害怕灭亡。现在心想袁洪呵叱之语。胸中忽生阵阵暖意,暗道本身一出,便能识得鬼谷子、袁洪这般交谊之人,当是此生足矣,死而无憾……
“切,本仙子观你形貌,想也不是好人!”那女子眉角一挑,拂袖道,“你且去吧,休要在此挑衅,若将不退,自有人撵你分开!”
张帝辛冷哼一声,却将这纪仙子暗记心中:“鬼谷子有要事求见西王母,还望陆道友通报。”
西王母点头:“如此,怕道友白走一趟,贫道无能为力,只得今后山仙草相赔一二,权作报答。”
董双成听令,自往外去,张帝辛听得西王母召见,自是喜不自胜,便与陆吾两人,共登山上,其间虽是银装素裹,却不生寒气,四周绿意还是,恰是:山外雪还是,府中另乾坤,诸花木结攒,叠琳琅旧景,桃红李白芳香,绿柳青萝摇拽,冬春合一季,清闲天府地。
袁洪点头,眼中昏沉,不知何时便晕却畴昔,刑天望之如此,心下暗笑,此般猢狲。倒有几分当初本身模样。
张帝辛念之如此,忽得一望己身,暗道其间幸亏非是天子身份,这便道:“王母如何要求,自可尽数提来。”
西王母身后两侍女点头,皆道:“仙长,这边请。”
“王母谈笑,我鬼谷子岂是那等俗人。”张帝辛道,这便道,“王母此言甚早,那孔宣乃是岱舆山凤皇之子孔雀,看凤皇薄面,还请王母互助。”
“混账!”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形一闪,一手将住那女,“你真当贫道不敢杀你!”
张帝辛亦不想这西王母竟如滚刀肉普通,竟是油米不进,这便眉头一锁,咬牙道:“道友若将相救人,鬼谷子……鬼谷子便将洛书赠与道友参透。”
董双成不知张帝辛为何点头,还以他为纪维容活力,安闲一旁道:“维容年纪尚小,自幼便得娘娘宠嬖,道友不成为之记仇。”
“镇元子?”西王母不动声色道,“道友既熟谙此等短长之人,不若直接去求,也好省了此番口舌。”
“凤皇言王母高义,若与危困,当可求援。”此言得意凤皇所言,张帝辛所言,不过为拉近两人干系,“便是贫道有假,孔宣也断不会有假,王母救一是救,救三亦是救,如何不取三人之援?”
“鬼谷子?”西王母嘴中轻喃道,“既对你有恩,那便邀之出去。”
一起往西而行,过得旧时河水,行之不久,忽见霞光瑞霭,火线一隆起青山,其上白雪皑皑,层层瑞气升腾,天幕半遮,浮动袭袭锦云,上映日光,出得层层青彩,落于高低,更觉高山仰止,一阶白石直通山中,蜿蜒不知踪迹。
“混账!水乃木之源,水盛则木兴,你如何不知此理!”长生道人忙将呵叱,暗道此桃木林水火难侵,端得奇特之极,其间没法,只好道,“众天兵听令,将桃柳林围了,苍蝇也不得过!”
陆吾听之,却将眉角一转:“方才贫道看得逼真,不劳纪仙子通报。”
“玉鼎道友若得机会,还需来此一叙。”西王母道,“子登、蜜香,送道友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