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仙淡然道:“贫道等本是世外之人,原不该沾惹尘凡,只是那李靖不该害了贫道的五个弟子及其父朱登,故此携两位道友前来,与其劈面告终这桩旧事。”
定光仙和余元想起当日仓促败逃的气象,一时候羞怒交集,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们在后营门求见主将。留守后营的恰是废了一条手臂后遭崇侯虎萧瑟的崇应彪。他也是时来运转,将定光仙三人请入营中相见后。定光仙问明面前受伤的将军竟是商军主帅崇侯虎的世子,便当场做了一个顺水情面,将一粒灵丹分开,一半内服,一半用净水化开外敷。
李靖在营中闻报,料定对方在新败以后还敢当即再来。定是有所依仗,暗自加了几分谨慎。而后还是点齐一万人马,带了满营众将出营到疆场布阵。
崇侯虎大笑道:“如此说来,大师都是一家人了。三位仙师,快请上坐!”他脸上现出忧色,心中却考虑着前次对儿子却实在有些萧瑟,却不知贰心中是否生出痛恨,现在他得此奇缘,如何措置父子之间的干系,倒是一桩难事。
第二日,崇侯虎又点了三万人马亲身带领,请了定光仙三人随行,渡白阳河来李靖营前应战。
定光仙略一衡量,便点头承诺下来。
话音未落,掌中的一对飞烟剑已交叉劈面斩来。
两人又酣斗多时,蓦地便听李靖断喝一声:“着!”画戟扒开罗宣双剑,蛇形锋刃刺入他的右肩。
定光仙三人也不谦让,各安闲上首的位子上坐定。
罗宣修炼了一身火行道术,心性脾气亦爆烈如火。他在火龙岛上听定光仙诉说了李靖如何凌辱毒害截教门人,早已憋着劲儿要与李靖斗上一斗,是以也不与旁人打个号召,独自催动赤烟驹,如一团火云般飘到阵前,向李靖喝道:“李靖,休要矫饰口舌之利,待贫道前来会你!”
罗宣久战不下,心中烦躁,忖道:“定光仙和余元将我请出来时,我但是满口答允对于李靖为他们两个雪耻。今若不堪,有何脸孔归见道友。”
崇应彪大喜,行过拜师之礼后,亲身引三人来见崇侯虎等人。
罗宣横臂将他拦住,沉声道:“道友且慢,我当亲身报偿本日败阵之耻。崇千岁可先行出兵,彻夜半夜,我要让李靖十万雄师尽都灰飞烟灭!”(未完待续。。)
李靖见此人不成理喻,便要不再多费口舌,举方天戟急架相还。
定光仙和余元确是为了向李靖寻仇而来,他们两个不忿在灵陵城败在李靖部下,各自取了洞府中的一件短长宝贝,又往火龙岛聘请了修为不在他们之下的焰中仙罗宣。一起来寻李靖的倒霉。又传闻李靖正与朝廷派来征讨的人马大战于白阳河边,便投到商军大营。
李靖面上毫无惧色,亦默诵真言,运转坎相水属法力,身周升起一层如有若无的淡淡水汽,将罗宣收回的无穷烈火挡在三尺以外不得近身,手中的一杆方天画戟使得如喷云神龙、戏水灵蛟,垂垂地反将罗宣的六般兵器宝贝迫得发挥不动。
现在定光仙、罗宣与余元已经各乘坐骑来到阵前。定光仙骑了一头白鹿,罗宣乘一匹赤烟驹。余元跨一头五云驼。见到李靖率兵前来,定光仙双目射出凌厉杀机,扬声道:“李靖。还识得贫道否?”
李靖在顿时见礼道:“道友又是哪一名,但是受了定光仙的勾引来与李靖难堪?”
费仲是纣王亲信,教朱登暗害李靖的主张本就是他所出,对此事的原委天然再清楚不过,顿时消了对定光仙三人的疑虑,面不改色地倒置吵嘴道:“本来仙师竟是东灵侯五位公子的师尊,下官也传闻了东夷之事,那李靖倒是狡猾残暴,难怪以仙师这等德行也要震惊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