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劝说他了。
姜子牙面现难色。心中有些话倒是没法对义兄和老婆明言。
“贤弟当真妙手腕,好算计!”想到对方谋思如此深远,姜子牙不由叹服,随即却伸脱手掌,直视着李靖的双目,沉声道,“十年之约,一言为定!”
李靖则既不焦急,也不着恼,反劝宋异人和马氏道:“宋员外和嫂夫人稍安勿躁,姜道兄心中的难处我清楚得很。我欲伶仃与姜道兄说几句话。烦请两位躲避半晌。”
李靖微微一怔,随即现出昂然之色,笑道:“生在这一方六合之间,便是你我的师尊那般人物,怕也不敢说本身得了真正的安闲。以是小弟一向以来的寻求,只是为家人挣得一份能够共共享用的幸运与安宁。至于可否守住这一份幸运与安宁,那便要看本身的尽力和气力了!”(未完待续)
此言一出,宋异人固是代姜子牙欣喜,感觉义弟总算时来运转,马氏更是双目放光的看着自家相公,只盼着他从速答允下来,就此为官作宦飞黄腾达。
李靖又道:“若小弟推算的不差,道兄还要等十年以后才气得遇明主。小弟请道兄到我陈塘关,也只借用你这十年的时候。”
“莫非不是么?”见李靖已将话点明。姜子牙也干脆摊开来道,“愚兄观贤弟虽坐守陈塘关一隅之地,胸中抱负却不在小处。”
李靖亦放下杯箸,安然答道:“实不相瞒,小弟此次倒是专为道兄而来。”
姜子牙记起临下山前师父所赠偈语中有“一十年来宽裕乡”之言,与李靖所说十年的时候竟是不谋而合,旋即想到当年在东昆仑山下相遇之时,尚在少年的李靖便鉴定本身另有一桩宿世人缘,成果本身下山以后公然娶妻马氏,心中不由惶恐对方推算之精,不愧为以天赋易数称绝的圣皇伏羲弟子。
李靖点头道:“道兄有所不知,保护家人本就是小弟修行的最后目标。如果最后要为了修行而舍弃家人,则小弟又修的甚么?”
筵席重开,李靖、宋异人和姜子牙对饮数杯以后,姜子牙停杯问道:“李贤弟,你此次轻身前来朝歌有何贵干?我们此次相遇应当不是偶合罢?”
李靖叹道:“若只为小弟本身,倒是不必如此费事,但是小弟另有一大师子人丁……”
岂知姜子牙沉默了一阵。点头道:“蒙贤弟看重,愚兄感激不尽。只是此事恕愚兄难以从命,还望贤弟包涵!”
宋异人和马氏都大吃一惊。马氏更将手中酒壶在桌子上重重一放,拿出常日在家中的威风,指着姜子牙的鼻子喝道:“你这老儿发甚么疯颠!可贵李叔叔看重提挈于你,你却托甚么大,拿甚么乔?放着大好宦途不走,莫非你还想持续做那干一行倒一行的买卖?”
听李靖安然承认在朝歌埋有眼线,姜子牙心中一凛,微微起了一点警戒,又问道:“却不知贤弟来找愚兄所为何事?”
姜子牙活到七十二岁。尚是初次听人如此不屑地以“戋戋”二字描述天子之位,诘问道:“既然贤弟志不在天下。则所图者究竟为何?”
宋异人和马氏起家躲避,马氏在拜别之前,还狠狠瞪了姜子牙一眼,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随即又想到李靖身为圣皇弟子的李靖,晓得封神之事也不敷为奇,他只是奇特李靖为何要这事上插上一脚,讶然问道:“以贤弟资质,又得圣皇传授大道,只要埋头潜修,证就无拘无碍的安闲仙道何难,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去寻求等而下之的神道,平白招惹无穷因果?”
李靖摆手道:“也不是百口人,我那三个犬子都已入了修行之门,应当用不着我来操心,剩下的便是我的父母、岳父母、一妻二妾一共七口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