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讶然道:“贤弟何故得知愚兄身在朝歌?”
“贤弟当真妙手腕,好算计!”想到对方谋思如此深远,姜子牙不由叹服,随即却伸脱手掌,直视着李靖的双目,沉声道,“十年之约,一言为定!”
等义兄和老婆拜别,姜子牙向着李靖苦笑道:“贤弟,你何必来难堪愚兄?家师在遣愚兄下山之时已说得清楚,天意在周,今后愚兄说不得要往西去,择明主而侍。助其成绩大业……”
李靖则既不焦急,也不着恼,反劝宋异人和马氏道:“宋员外和嫂夫人稍安勿躁,姜道兄心中的难处我清楚得很。我欲伶仃与姜道兄说几句话。烦请两位躲避半晌。”
宋异人和马氏都大吃一惊。马氏更将手中酒壶在桌子上重重一放,拿出常日在家中的威风,指着姜子牙的鼻子喝道:“你这老儿发甚么疯颠!可贵李叔叔看重提挈于你,你却托甚么大,拿甚么乔?放着大好宦途不走,莫非你还想持续做那干一行倒一行的买卖?”
李靖叹道:“若只为小弟本身,倒是不必如此费事,但是小弟另有一大师子人丁……”
岂知姜子牙沉默了一阵。点头道:“蒙贤弟看重,愚兄感激不尽。只是此事恕愚兄难以从命,还望贤弟包涵!”
姜子牙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贤弟不是开打趣罢?你想让你那一家人都借此机遇成绩神道?”
姜子牙面现难色。心中有些话倒是没法对义兄和老婆明言。
姜子牙先是吃了一惊,却不知对方何故晓得此事。他鄙人山之前,也只是初度从师父元始口入耳到“封神”二字,并晓得了这才是本身此次下山的首要任务,但此中的详细景象尚不清楚,师父也只说了一句机会未到,今后天然明白。
姜子牙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贤弟因何发笑?”
李靖起家,向着姜子牙深深一躬道:“当年虽只仓促一晤,但小弟对道兄学问非常钦慕。现在道兄既入尘凡,总该策划做一番奇迹。小弟鄙人,愿以治下周遭四百里之地相累,劳道兄代为管理。”
宋异人和马氏起家躲避,马氏在拜别之前,还狠狠瞪了姜子牙一眼,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随即又想到李靖身为圣皇弟子的李靖,晓得封神之事也不敷为奇,他只是奇特李靖为何要这事上插上一脚,讶然问道:“以贤弟资质,又得圣皇传授大道,只要埋头潜修,证就无拘无碍的安闲仙道何难,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去寻求等而下之的神道,平白招惹无穷因果?”
等李靖摩挲着那方玉佩坐回坐位,宋异人和马氏才如梦初醒,望着李靖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畏敬。
宋异人也恐李靖见怪姜子牙,亦出言劝说道:“侯爷一番美意。贤弟你该当三思才是,岂可如此草率地回绝。”
姜子牙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劝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