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天印传殷殿下,岂知本日打师尊。
且说探马来报入中军:“启千岁:马善追逐姜尚,只见一阵光彩,只要战马,不见了马善。未敢擅专,请令决计。”殷郊闻报,心下迷惑,遂传令:“点炮出营,定与子牙立决雌雄。”只见燃灯收了马善,方返来与广成子共议:“殷郊被申公豹说反,如之何如?”正说之间,探马报入相府:“有殷殿下请丞相答话。”燃灯曰:“子牙公,你去得。你有杏黄旗,可保其身。”子牙忙传令,同众门人出城。炮声清脆,西岐门开,子牙一骑抢先,对殷郊言曰:“殷郊,你负师命,不免犁锄之厄。尽早投戈,免得自悔。”殷郊大怒,见了仇敌,切齿咬牙,痛骂:“匹夫把吾弟化为飞灰,我与你誓不两立!”纵马摇戟,直取子牙,子牙仗剑迎之。戟剑交集,大战龙潭虎穴。且说温良走马来助,这壁厢哪吒登开风火轮接住交兵。两下里只杀得:
且说殷郊着伤逃回进营,迷惑郁郁不喜。且说辕门外来一道人,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髯,红发,三目,穿大红八卦服,骑赤烟驹。道人下骑,叫:“报与殷殿下,吾要见他。”军政官报入中军:“启千岁:外边有一道者求见。”殷郊传令:“请来。”少时,道人行至帐前。殷郊瞥见,忙降阶访问。道人通身红色,其形相甚恶。相互各打顿首。殷殿下忙欠身答曰:“教员可请上坐。”道人亦不谦让,随即坐下。殷郊曰:“教员高姓大名?那边名山洞府?”道人答曰:“贫道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是也;因申公豹相邀,特来助你一臂之力。”殷郊大悦,治酒接待。道人曰:“吾乃是斋,不消荤。”殷郊命治素酒相待。不题。
话言燃灯收了马善,令力士带上灵鹫山去了。不题。
鱼尾冠,纯然烈焰;大红袍,片片云生。丝绦悬红色,麻履长红云。剑带星星火,马如赤爪龙。面如血泼紫,钢牙暴出唇。三目光辉观宇宙,火龙岛内有申明。
离宫原是火之精,共同干支在丙丁。
烈石焚山情更恶,流金烁海势偏横。
诗曰:
话言广成子回相府,子牙迎着,见广成子面色不似常日,忙问本日会殷郊详细。广成子曰:“彼被申公豹说反,吾再三苦劝,彼竟不从。是吾怒起,与他交兵,那孽障反祭番天印来打我。吾故此返来,再做商讨。”子牙不知番天印的短长,正说之间,门官报:“燃灯老爷来至。”二人忙出府驱逐。至殿前,燃灯对子牙曰:“连吾的琉璃灯也来寻你一番,俱是天数。”子牙曰:“尚该如此,该当受之。”燃灯曰:“殷郊的事大,马善的事小;待吾先收了马善,再做事理。”乃谓子牙曰:“你须得如此如此,方可收伏。”子牙俱依此计。次日,子牙单人独骑出城,坐名“只要马善来见我!”摆布报马报入中军:“启千岁爷:姜子牙独骑出城,只要马善出战。”殷郊自思:“昨日吾师出城见我,未曾取胜;本日令子牙单骑出城要马善,必有原因。且令马善出战,看是何如。”马善得令,拎枪上马,出辕门,也不答话,直取子牙,子牙手中剑赴面相迎。未及数合,子牙也不归营,望东南上逃脱。马善不知他的本主等他,随后赶来。未及数射之地,只见柳阴之下立着一个道人,让过子牙,当中阻住,大喝曰:“马善!你可认得我?”马善只推不知,就一枪来刺。燃灯袖内取出琉璃往空中祭起,那琉璃往下掉来。马善昂首瞥见,及待躲时,燃灯忙令黄巾力士:“可将灯焰带回灵鹫山去。”恰是:
黑霭霭云迷白日,闹嚷嚷杀气遮天。枪刀剑戟冒征烟,阔斧如同闪电。好勇的胜利建业,恃强的尽力抢先。为明君不怕就死,报国恩欲把身捐。只杀得一团白骨见彼苍,当时节方才收军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