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原是火之精,共同干支在丙丁。
鱼尾冠,纯然烈焰;大红袍,片片云生。丝绦悬红色,麻履长红云。剑带星星火,马如赤爪龙。面如血泼紫,钢牙暴出唇。三目光辉观宇宙,火龙岛内有申明。
在天列曜人君畏,上天藏形万姓惊。
且说殷郊着伤逃回进营,迷惑郁郁不喜。且说辕门外来一道人,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髯,红发,三目,穿大红八卦服,骑赤烟驹。道人下骑,叫:“报与殷殿下,吾要见他。”军政官报入中军:“启千岁:外边有一道者求见。”殷郊传令:“请来。”少时,道人行至帐前。殷郊瞥见,忙降阶访问。道人通身红色,其形相甚恶。相互各打顿首。殷殿下忙欠身答曰:“教员可请上坐。”道人亦不谦让,随即坐下。殷郊曰:“教员高姓大名?那边名山洞府?”道人答曰:“贫道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是也;因申公豹相邀,特来助你一臂之力。”殷郊大悦,治酒接待。道人曰:“吾乃是斋,不消荤。”殷郊命治素酒相待。不题。
连续在军中过了三四日,也不出去会子牙。殷郊问曰:“教员既为我而来,为何数日不会子牙一阵?”道人曰:“我有一道友,他未曾来;若要来时,我与你定然胜利,不消殿下操心。”且说那日正坐,辕门官军来报:“有一道者来访。”罗宣与殷郊传令:“请来。”少时,见一道者,黄脸,虬须,身穿皂服,徐步而来。殷郊乃出帐驱逐,至帐,施礼尊于上坐,道人坐下。罗宣问曰:“贤弟为何来迟?”道人曰:“因攻战之物未完,故此来迟。”殷郊对道人曰:“叨教道长高姓大名?”道人曰:“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刘环是也。”殷郊传令治酒接待。次早,二位道者出营,来至城下,请子牙答话。探马忙报入相府:“启丞相:有二位道人请丞相爷答话。”子牙随即同众门人出城,排开步队。只见催阵鼓响,对阵中有一道者,生得甚是凶暴。怎见得:
不是罗宣能作难,只因西土降仙卿。
烈石焚山情更恶,流金烁海势偏横。
话说探马报入中军:“启千岁:有一道人请千岁答话。”殷郊暗想:“莫不是吾师来此?”随即出营,公然是广成子。殷郊在顿时欠身言曰:“教员,弟子甲胄在身,不敢叩见。”广成子见殷郊身穿王服,大喝曰:“牲口!不记得山前是如何话!你本日为何改了动机?”殷郊泣诉曰:“教员在上,听弟子所陈:弟子领命下山,又收了温良、马善;半途遇着申公豹,说弟子保纣伐周,弟子岂肯有负师言。弟子知吾父残虐不仁,肆行无道,固获咎于天下,弟子不敢有违天命。只吾幼弟又得何罪,竟将太极图把他化作飞灰!他与你何仇,遭此惨死!此岂有仁心者所为,此岂以德行仁之主!言之痛心砭骨!教员反欲我事仇,是诚何心!”殷郊言罢,放声大哭。
话言燃灯收了马善,令力士带上灵鹫山去了。不题。
黑霭霭云迷白日,闹嚷嚷杀气遮天。枪刀剑戟冒征烟,阔斧如同闪电。好勇的胜利建业,恃强的尽力抢先。为明君不怕就死,报国恩欲把身捐。只杀得一团白骨见彼苍,当时节方才收军罢战。
且说探马来报入中军:“启千岁:马善追逐姜尚,只见一阵光彩,只要战马,不见了马善。未敢擅专,请令决计。”殷郊闻报,心下迷惑,遂传令:“点炮出营,定与子牙立决雌雄。”只见燃灯收了马善,方返来与广成子共议:“殷郊被申公豹说反,如之何如?”正说之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