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意义?” 十阿哥问。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先争分夺秒能写多少是多少吧,饭也顾不上吃,开端埋头苦干,连续写了三张,只觉头昏手软,真的快到极限了,对峙,对峙就是胜利,向第四张进军……
“唉,甭提了……”我开端苦大仇深的讲起来龙去脉……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讲完,耳朵也做好了驱逐怜悯和安抚的筹办,却只要嘉彤为我面露忧色,老十笑的乱没有气质,老九则似笑非笑,指着我道:“就为这屁大的事?你就这丁点出息?秦顺儿——”他朝屋外叫了一声,一个眉清目秀的寺人吱溜就钻出去打了个千,“去,照着赵孟頫的《小楷妙法莲花经》临几个字出来给格格瞧瞧。”
……翌日一早,从宜妃娘娘那边出来,便见秦顺儿在暖晖阁外候着呢,接过他交给我的东西,内心却蓦地生出一丝隐忧,四阿哥,阿谁一丝不苟、目下无尘的四阿哥,将来的性冷如冰,威压百僚,有着金刚瞋目之刚骨的雍正天子,这此中的猫腻,能顺利逃过他的法眼吗?
心急火燎的回到暖晖阁,手忙脚乱的翻出四阿哥七天前留给我的三幅字帖,再一盘点最后两日临摹好的‘成品’,顿时头大了。柳公权的《神策军碑》拓本完成了六张,董其昌的《小楷金刚经》摹本完成了七张,赵孟頫的《小楷妙法莲花经》只完成了五张,离四阿哥要求的六十张,还差了整整四十二张。
“停!”实在是没耐烦听下去了,我苦着脸道:“先别管那些有的没的,四阿哥明天就要返来,我得抓紧时候做好筹办才行。”
“大肚能容,断却很多烦恼障;笑容可掬,结成无量欢乐缘。”
“你在那儿傻乐个甚么?” 嘉彤问我。
这……这不是弄虚作假吗?我踌躇起来,却听九阿哥又道:“这也是没体例中的体例,昨儿一夜没合眼,今儿又过的惊心动魄的,就是铁打的人也支不住,趁现在从速吃点东西,早晨还要守夜呢。”
一听到‘吃东西’,肚子竟不争气的咕嘟了两声,我的脸噌的红了,十阿哥扑哧笑出了声,直道:“还好十爷我明天没空动手来。”朝门外一招手,只见老十的主子小寺人秦狗儿拎出去一个食盒,内里有一碟腌的胭脂鹅脯,一碟桂花糖蒸新栗粉糕,一碟玫瑰卤子,另有一碟松穰鹅油卷,中间的竹叶青瓷盘里则盛着豆腐皮包子和小春饺,嘉彤和我一看都乐了,忙不迭的让人去筹措热奶子过来,四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聊,俄然感觉特别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