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九屁九老鼠九……对了,那厮属猪,干脆画一大大的卡通猪,好象论时候是属兔的,因而地痞兔也被挥就了,我恶狠狠的奸笑起来,正欲痛下杀手啪啪添上两把大马叉,手中的笔却冷不防的被人一把夺走,我大惊失容扭头一看,不是那厮又是何人?“你你你……甚么时候出去的”颤抖的手指向或人的鼻梁,真是说曹操曹操不到,骂曹操曹操就到了。
瞧这老十说的,好象他就不属于纨绔后辈似的,甚么叫背景硬腰板才硬,我今儿才算明白到了,进可攻,退可守,好能赚得盆满钵溢,差也落个四时安然,不过这两个向来不太端庄的家伙却能独辟门路,未雨绸缪,走一步看两步,乃至连八大胡同如许驰名的烟花柳巷也没遗漏,确也非等闲之辈了,我忍不住又道:“话虽如此,但如何详细操纵呢?”
两道哀怨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自那一刻起,友情的种子抽芽了……
灵光一闪,多退化了三百年的我有了点子:“两位爷可晓得万花筒、潜望镜另有小孔成像仪?”
“销路就不消愁了,早在半年前甚么都还是虚无的时候,我们就在铺垫了”老十镇静的插嘴:“都城最出彩的戏园子,茶社儿,古玩市场,鸟市,乃至八大胡同……只要那些纨绔哥儿们爱出没的处所,都有我们的人隔三差五的去神侃甚么威尼斯、法兰西的西洋水银镜啊,与之相干的香艳典故了,宝镜传奇甚么的,你想,那帮游手好闲的后辈最大的爱好是甚么呀,猎奇吹牛呗,借他们的口一传十,十传百,现在都城表里的贵族王爷,福晋格格们都对这传闻能将人影照的清楚非常的新玩意儿猎奇的紧,就是找不到买的地儿,现在有货了,还能不火吗?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倘若真的就那么不济,另有现在在外务府当差的八哥呢,到时让外务府进一批水银镜给宫里的娘娘格格们使,咱也吃不了亏不是?”
潇湘月?我差点哭出来,我的吉他呀……
唉……已是第五天了,我百无聊赖的一遍又一遍的盘点着收到的礼品。这几日来暖晖阁但是门庭若市,迎来送往的看望者是一拨又一拨,而我,就是那歹命的祥林嫂,一遍遍复述着不堪回顾的旧事,到厥后,听的人犹在唏嘘不已,讲的人却差点打起了呵欠,还好,跑来瞅乐子的人们都没美意义空动手来,以是我发了一笔小小财。目光不由又逗留在了那对三天前四阿哥的哈哈珠子送来的,别离雕着“做事有始有终”、“待人至真至诚”的象牙镇纸上,冰脸四啊冰脸四,打一巴掌又赏一甜枣,挥了狼牙棒又舞起橄榄枝,真叫人恨都恨不起来。
“就在你嘟哝着臭九屁九老鼠九的时候” 他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活力的模样,看来表情不坏,“还来!”我没好气的伸脱手。
“做买卖讲究‘人无我有,人有我好,人好我多,人多我早’,而水银镜就恰是世人皆无我独占。”
我一瞧,竟是一个象吉他又不是吉他,象琵琶又不是琵琶的玩意儿,“这是甚么?”我不耻下问。
“说说看,接下来筹算如何动手,我们也好参详参详。”一想到能够与白花花的银子有关,我的热忱也跟着空前高涨起来。
九阿哥对此很感兴趣(主如果嗅到了无益可图的气味),便向法国耶稣会士白晋等人详细体味了制作工艺:将亮闪闪的锡箔贴在玻璃面上,然后倒下水银。作为液态金属的水银能够溶解锡,变成黏稠的乌黑色液体,紧紧地贴在玻璃上,成为一面水银镜。实际虽简,但实际起来却又是另一番滋味。起首从造办处下设的皇家玻璃厂(康熙三十五年景立,附属于外务府,当时大清国的独一一家)弄到全透明的平板玻璃,然后,又发明用传统工艺从丹砂提炼的水银纯度不敷,制出的镜子品格不敷高,因而又想方设法的改进了水银的提炼工艺……总之历经了各式波折千番辛苦才尝试胜利了第一批成品,因而,老九便屁颠屁颠的拿出来献宝加吹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