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知他难处,便又说道:“我是受云镜先生指导而来,这里有云镜先生的亲笔手札,只须在上面盖上一个法印,却不必让道长动笔了。”
葛老说道:“你倒是看得透辟。”
云镜先生点头笑道:“你倒看得开。”
“神职?”
清原眸光沉吟,暗道:“非论如何,暂以道行动重。”
云镜先生说,水源道长返来以后,在道观当中另有要事,而后一年半载,必是住于道观以内,不会外出。
葛老叹道:“我等皆为棋子,唯有天上那些神仙,才是奕棋之人。”
葛老点头道:“料想当中,这天下浩大,能了解,能同业,都是缘分。虽说无不散的宴席,但毕竟会有再聚之时。”
他低头看动手里的那一封信。
“看得透辟的不是我。”云镜先生说道:“这话是文籍所著,出自于道家二祖之一,无上祖师……亦是人间造字贤人,我等文人共称之祖。”
清原细问了处所地点以后,眉宇便有思考之色,“昔年唐朝京都地点之处,就是南梁境内,也恰是以事,南梁向来以正统自居。传闻钦天监也设立于都城当中,这位高人既然是钦天监以后,现在住在南梁,倒不料外。只不过……这破钞的光阴……”
葛老抚须笑道:“相处光阴也不算短,我还谈不上老眼昏花,天然知他不恶。”
总之,顺方便好。
云镜先生说道:“六合的事理,就是天道,这就是天意……”
“倒是个谨慎的年青人。”
“听闻贵门当年曾有勘察阵势的法门,虽已是失传,但在外另有另一脉,识得此法。”
按说是难以看得出来的。
葛老怔了怔,然后叹道:“他白叟家神通泛博,道行高深,相爷常以兄长称之。却不想……竟也躲不过天寿?”
启元还在后院忙活,见清原到来,赶紧放动手中的事。
文人莫非都是这般精于算计?凡是见得事情,就都能猜出很多端倪?
但云镜先生不说四周处所,只说一到处所,明显已是看得清楚,只是未有点破罢了。
实在去源镜城,就教白继业,倒是最为直接且简练的门路。
“云镜先生?”闻言,启元心头游移尽消,说道:“既是有云镜先生手札,想来云镜先生与那位前辈乃是旧识了,如此,倒也不会冒昧。”
“你错了。”
“倘若去往南梁以后,没法请动那位高人,或是中间呈现甚么变故,所求无果,那么到时折返……也可返来道观就教水源道长,此中算来,最多也就担搁月余光阴。”
清原将事情大抵与他申明,然后说道:“鄙人厚颜,欲借贵门之名,请这位高人脱手,猜测我这四张舆图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