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非明月山庄的兰玉公子真的是飞鹰将军的儿子?
可儿生没有那么多的‘若不是’。
碧玉在明月山庄出没?那么慕若兰是否就在山庄内里?
慕若兰神采一凝,他竟是如此对待她!
“将军,部属在明月山庄四周瞥见表蜜斯的丫环碧玉。”
她所做的没有甚么不对,她的哑忍,她的捐躯,她的支出,他全都明白。
他俄然想起七年前宫变那夜,飞鹰将军提着宝剑闯进皇宫,鲜血顺着剑锋滴了满地,他的身后,十九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十九把玄铁剑……
阳光洒落万丈光芒,清风送来草木清爽的气味,喧闹空幽的揽月楼里一片平和,昨晚那场血腥搏杀仿佛从未产生过,只要那粉白的海棠花瓣上残留着点点血红。
他凝睇着她,“你是飞鹰将军和都城第一美人慕紫妍的女儿,凤若兰。”
寂静了半晌,他闭上眼,再展开时已规复腐败,那些挣扎的情感仿佛从未呈现过。
他沉声道,“孤是太子,李谨。”
以骁骑营那些人的才气,二十五小我就算被八百御林军围攻也能杀出血路逃出个把人来,明月山庄里到底如何藏龙卧虎,竟然一小我都逃不出来?
那是周裕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他们,飞鹰十九骑。
李谨沉默,眸光一黯。
若不是那场宫变,现在天朔国的天子便是李谨。
她回避似的敛目低头,却能感到他的胶着的目光,伏在他的胸膛,听着心跳声,过了好一会,才说,“谨,还不到时候……”
“甚么!谁让你们私行行动的?”周裕豁然起家,瞋目而视,他盯了明月山庄一年,一向按兵不动就怕打草惊蛇,没想到……看来那小我真的是等不及了!
一道道夺目的光束从半敞的窗缝透出去,照亮了氛围中无数漂泊的灰尘。
他倚在窗边,凝睇着消逝在天涯的黄点,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谨……”她走畴昔,从前面悄悄地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周裕神采一沉,负手踱步至窗边,枢纽咔嚓作响,他一手建立的骁骑营,八十个将士,个个勇猛善战,技艺一流,以一敌十不在话下,二十人的战役力可抵五百御林军,一夜之间就折损了二十五人,这叫他如何不痛心?
窗棂上的翠鸟惊得展翅飞走。
若不是那场宫变,她还是阿谁被父母和哥哥捧在手心宠嬖的凤若兰。
若不是,若不是……
周裕神采一凛,“你可看清楚了?”
她的身材柔嫩而暖和,乌黑的柔荑搭在他的腰间,他生硬冰冷的身躯仿佛浸泡在温热活动的泉水里,暖意流过心头,令他清冷的俊颜温和起来,一声轻叹从他微抿的薄唇溢出。
心口一顿,慕若兰昂首,红唇轻抿,却撞入他那通俗幽黑的双眸中,他有双极美的桃花眼,清润生辉,密意凝睇间,勾魂荡魄。
周裕愣住,讷讷的说,“可如此一来,秀儿的平生都毁了……”
“那何时才是时候?”他绝望的打断她,眼中闪过痛色,嘲笑着说,“你若不肯嫁我,我不会勉强,可你不该次次含混其辞的对付我。”
睿王岂肯要一个残花败柳做侧妃?别说是侧妃,就是做妾也不敷格啊!
“部属毫不会看错,就是碧玉。”
两只黄羽翠鸟扑腾着翅膀栖在窗檐上,搔着羽毛收回清脆的叫声。
周裕摆摆手,“错不在你。骁骑营去了多少人?”
心头的暖意跟着她的分开而褪去,寸寸浸入冰窟中,冷得他一阵心悸。
他的话,伤了她,眼中的悔意一闪而过。
蓦地,一个动机闯进他的脑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