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兰顺着秦玉画的目光瞥见一旁的弯刀,嘴角的笑弧放大,这女人还未断念。
据她所知,‘火雷针’是江湖上排名前三的杀器,制造不易,需极其高深的技艺,不对一点儿都没法制成,以是这类暗器在市道上很少能看到,代价连城,令媛难求。秦玉画竟然有这类奇怪的宝贝,用来做甚么?杀人还是防身?她真的只是东陵擎身边的一个美姬罢了?
飞影目光微闪,这女人,当真如此有恃无恐?
东陵擎轻笑出声,拉住她的手,淡淡的目光中藏着一丝宠溺,“她不是我的女人。”
这女人……
慕若兰心机翻转,对于秦玉画的那番抢白,东陵擎究竟信是不信?
慕若兰挑眉,也不辩驳,朝飞影微微一笑,“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吧?别人在那里?”
慕若兰轻哼,甩开他的手,“我管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她对我下毒手的启事就是怕我威胁到她,以是祸首祸首是你,你敢不承认?”
秦玉画叫他‘飞影’,看来他是东陵擎的部下。
东陵擎有半晌的错愕,但随即绽放笑容,“如此,那若兰想我如何做?”
慕若兰面庞一红,娇嗔,“我管你如何做!”说完掉头就往巷口走,路过挡路挺尸的女人时,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
本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火雷针’。
的确,可爱至极!
“你,你想如何?”秦玉画垂眼,余光瞥见躺在不远处的弯刀,间隔太远够不到,她逼本身沉着下来,这丫头必须死,不然……
就在慕若兰猜想着此人身份时,秦玉画捂着断手,神采惨白满头大汗,因剧痛而嘴唇颤栗,趴在男人脚下,哭道,“飞影大哥,她要逃窜,是她挟持我的,飞影大哥救救我……”她疼得几欲昏迷,但疼痛令她脑筋复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动手为强,罢休一搏,或许另有一线朝气。
看来,该给世子爷找个女人开开荤了。
她眼神几转,瞥了地上昏倒的女人一眼,然后瞪着东陵擎,没好气的说,“管好你的女人,不然就放我走,我可不想哪天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公子!”几近是在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趴在地上捂动手腕嗟叹的秦玉画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跃而起,几步奔畴昔扑倒在东陵擎脚下,“公子,公子救我,那丫头勒迫我带她出庄子,还要杀我灭口,公子救我……”这么一番行动,秦玉画断腕处的血流得更凶了,疼得满脸煞白,说几句话都嘴唇颤抖抖。
慕若兰豁然起家,举头瞪着面前这个黑衣男人,他端倪英挺,健硕矗立,顺手将染血的长剑入鞘,落拓不羁。
慕若兰噙着笑意的声音像锋利的剑刃刹时斩断了秦玉画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只见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颀长的竹管,抓住慕若兰的手腕,将竹管顶端抵在她的胸口,嘴角泛着阴狠的嘲笑,“贱丫头,你死定了!”
一辆四轴马车停在巷口处,身姿颀长的白衣少年下车,信步往巷子里走来。
“他们来了……”
慕若兰眯眼看着渐近的白衣少年,是东陵擎,他竟然亲身追来了!
谁也没推测会有这番变故。
“你没事吧?”头顶传来男人清冷降落的嗓音。
东陵擎含笑望着面前这个穿戴丫环服的少女,明眸皓齿,粉腮朱唇,乌黑的双眸亮晶晶的,娇俏可儿,圆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嗔怒的瞪着他,他不由怦然心动,轻笑着说,“东域王府的侍卫都有这么一枚火雷针,存亡攸关时可用以保命,没甚么奇怪的,你若喜好,转头让飞影寻几枚来给你,不过你得谨慎别伤了本身。”
倒在地上的秦玉画已经失血过量昏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