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时,慕若兰就被侍女从暖和的被窝里挖了出来,在两名貌美如花却极度贫乏脸部神采的侍女监督下,打着哈欠换衣梳洗,然后睁着惺忪睡眼被她们催着赶去服侍东陵擎。
这厮公然妖孽!
侍卫通传后请慕若兰入内,那两名侍女则等待在外。
十五岁的翩翩少年郎,恰是情窦初开,初尝情滋味的时候。
标致的凤眼伤害的眯起,“你有喜好的人?是谁?”
东陵擎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早已发觉她的用心,将计就计?
“你!”慕若兰杏眸圆瞪,她没想到这厮如此狂放不羁,再说她来此的目标不是这个好吗!如何一开端就被他三言两语带跑偏了?
事情生长过分顺利,她有点一脚踏入圈套的感受。
“如何,害臊了?”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归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不如趁现在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可好?”
但面前的这张地理图就算是拓本,也是精美完美的。
耳边传来细碎轻柔的脚步声,东陵擎抬眸,看着来人,清冷的凤眸中透出和顺的笑意,朝她伸脱手,“若兰,过来。”
慕若兰忍不住又磨了磨牙,决定不跟他计算,一本端庄的说,“内里那些个侍卫丫环都看着我是光亮正大的来求见公子,公子可别想坏我明净。”
“哦?”斜飞的剑眉微挑,东陵擎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熄了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至天明……”
秀眉一挑,慕若兰盯着面前那只苗条如玉的手,磨了磨牙,悄悄将手放上去,指尖触到那温热掌心的一瞬,他十指收紧扯向怀里。慕若兰猝不及防跌进他的胸膛,鼻子撞到他坚固的胸口,痛得她轻呼一声,愤怒地昂首,却望进一双狭长通俗闪着熠熠波光的眸子里,到了口边的娇斥咬在唇齿间。
她不想风俗这类事好么?
“你想分开我?”他不觉得然的冷哼,“别做梦了。”
屋内敞亮,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东陵擎站在宽广的桌案边,凝目会神的看着桌上摊开的一张图。
“你放开我。”他的胸膛刻薄而暖和,看着她的眼神炙热而浓烈,惹得她耳根发热,双颊晕红。她羞赧的低头,心口砰砰直跳,对为面前美色所迷的本身感到鄙弃。
心内震惊,如此全面详确的地理图只在皇宫奥妙藏档库里有保存,不会流出在外,即便少数亲王权贵手中有如许的地理图,也只是大略恍惚的拓本罢了。
慕若兰眨眨眼,想着该不该把某个无辜的人拖下水。但转念她想到此行的目标,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说,“阿谁,秦玉画是你的侍女,她的伤如何了?手还能复原吗?”
月夜迷蒙,风从山岳吹落,仿佛轻柔的纱拂过山庄。
“好嘛,就由我来临时服侍你好了,但你得承诺我,等有合适的侍女代替时就放我分开。”慕若兰鼓着腮帮子,一副气恼又不甘心的模样。
“手废了。”他轻淡的语气入耳不出情感。
慕若兰愣了,就这么简朴?她还甚么都没说,他就帮她把路铺好了?她觉得要废上一番口舌的。
东陵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啄她的唇角,痞痞笑道,“没错,这世上只要为夫能逼迫你。”
这几天,她一向在等东陵擎主动找她,也已做好了最坏的筹算,可他就像完整不知情似的。
天都没亮透呢!起这么早是要干吗!
慕若兰翻个白眼,这厮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蔷薇色的薄唇勾起,喉咙里溢出文雅的轻笑,东陵擎松开臂弯,让她溜出度量,淡淡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懒懒道,“彻夜月夜恰好,轻风醉人,才子前来投怀送抱,岂有回绝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