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风烟传 > 第二百三十九章 障目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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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拂耽延作答,她又自答道:“天然是如许,你回京时连同我顾氏的族谱也一并带了返来呢,那确是假不了的。阿延,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肆意妄为,我已知错了,你莫要说那些话来恼我。”

老管事不明就里,只知风灵来了未几时这又要走,来去仓促,恐怕自家阿郎且有些日子要不痛快了,这五云浆又不知要破钞去多少。他自是不能多说甚么,叹着气将马牵出,送她出去。

风灵头顶如五雷轰过,固然自下了凌烟阁她模糊已有了猜想,但这话从拂耽延口中道出,不啻影象深处那大锤落地的震惊。

两名仆妇原是要出门去顽逛的,冷不防见自家娘子返来,不由皆跟了出去,想问问可否要备酒食浴汤,不成想一进后院正撞上这一出。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风灵放下心,重又靠回拂耽延怀中,终因脑筋里轰乱,偶然久留,更偶然流连外头的中秋嘉会,不一会儿工夫便唤来老管事,牵了马来要走。

才刚转了身,屋门忽地被翻开了,身后沉闷慎重地递来一句:“公主既已晓得,何必再问,臣不敢欺瞒,殿下恰是贞观三年被带离长安的汝南公主。”

她回过身去,一眼正见拂耽延立在门内,端端方正地向她揖手作礼,也不知为何,心口顷刻冷风阵阵。

“阿延,你先听我说。”她不肯予他说话的机遇,恐怕他一张口又冒出甚么她不肯晓得的事来,反而孔殷隧道:“撇开柳奭那档子事非论,贤人待我当真是不薄,且说句大不敬的话,贤人已是风烛残年,我不能就此丢开他,使他连个说话的人也寻不到,寂寂结束,那不是我做事的行动,且有违阿爹阿母的教诲。你我两情悠长,不必计算朝夕,容我将这一桩恩还报了,马上便回你身边,再不离你寸步。阿延,你可愿等我?”

“风灵,你快应了我,再不走了。”拂耽延在她的耳边催促道。

风灵从背面跟上他的大步,“阿延,阿延!我明日该随圣驾往翠微宫去,柳奭的罪证便在翠微宫中,此番我定能,定能……”

风灵咬了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话来:“四更前我便该回宫,此时还不是你我能安然相守的时候,你再予我些光阴……”

“以你之力,还能如何?扳倒了他?”拂耽延跨进屋子,在门内站定,冷讽道:“你能替代柳奭,安定太子在朝的权势?我劝了你多少回,莫要孔殷,你我行我素,从未听过一句。”

“风灵,你且听我说……”她如此一闹腾,拂耽延的酒劲畴昔了很多,忆起方才对她的冷绝,和一怒之下认下的真相,不由悔意丛生。他伸开手臂想重新将她拥住,好好地向她解释,可风灵却偏了偏身子,教他揽了一把空。

话未说完,一股极大的力量将她从五云浆的醇香中推离。她讶然望去,拂耽延两颊的咬肌抽动,脸和眼俱是红的。他冷冽地凝睇了她一眼,回身便往屋内走回:“既如此,也不必担搁这些时候,尽早归去罢。”

门内无声,风灵不知他是否在听,但屋子不大,以他的耳力,即便是吃多了酒,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风灵无言以对,在门外呆呆地立了片时,想起她此番归宅的另一个来意,便切近门道:“你怨我,我并未有话说,你闭门不见,我也无计可施,待来日,你总能明白我情意如何。只眼下,你答我一句话,就一句,你定要照实相告。”

“不敢欺瞒……不敢欺瞒……”风灵喃喃地反复着他的话,冷冷哼笑:“不敢欺瞒,倒也瞒了我这么久,不敢欺瞒,竟还欺君罔上。风灵痴顽,瞧不出延将军的‘不敢’,究竟‘不敢’何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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