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音,风灵忙从胡榻上跳下,胡乱穿了鞋出屋子去迎,口里笑道:“玉勒弘忽召见,我哪儿敢不该的。”
正逢她还未用晚膳,忙命杏叶将屋后小厨里她的食案端来,要与玉勒图孜同案而食。(未完待续。)
为她出入中书省便当,李世民将先前给她的那枚腰牌收了返来,重新下赐了一枚腰牌。因俄然忆及先前她懵懵懂懂地问那腰牌可否过承天门的话,李世民笑逗她道:“这一枚腰牌可要收妥了,这一回,除却不能出宫门,內苑外朝可任由你去逛了。”
风灵成心避开,她偶然夺了杨淑妃主理的风头,替本身树敌。遂在七夕这日差了杏叶往安仁殿奉了金豆子一袋子,算是那“流萤社”的入社分子,倘或没这袋子金豆子,只恐故意之人调拨指她现在矜贵,连杨淑妃起社都不肯予脸面。
但见玉勒图孜的薄锦大氅下藏了两只皮郛,不消说,风灵只一眼便明白,那皮郛里装的定是酒水。她在宫中好久未曾沾过酒,每日送来的食案上也不见酒水的踪迹,只要那么一两回,陪着贤人饮过几口新供上来的酒,也是浅尝辄止。
风灵掩口笑着:“贤人与阿监都高看了风灵,不过是多做了几日买卖,哪儿就敢扯到国之栋梁上去了。”心下却不住点头:哪一个要留在朝中为官,笑不得畅快笑,怨不得肆意怨,虚真假实,累得民气烦。
众妃嫔宫妇初时得知风灵在民部筹划之事,凡是母家有沾连的心底虚亏,皆远着她,现在大局已然定下,税商之策必行无疑,她们反倒巴结上前,大有簇拥之意。
风灵躲在昭庆殿悠然得意了没多大工夫,便有人来见,外头有宫婢禁止的说话声,亦有熟谙的嗓音在嚷:“你尽管出来回她,我便不信她不来见。”
杏叶送了金豆子,向世人道:“顾娘子身子不便,出不得门,又恐污了七姐儿的供案,也只得窝在昭庆殿了。”
顿觉圣心公然九转盘曲,滴水不漏,自此打心底地爱护,不觉事事留意,将帝王心术细细揣摩,遇事更是成心仿着他行事。
杨淑妃略有狐疑,也不好细问,只叮咛杏叶好生奉侍一类的话,便打发了她归去。